盛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手就已經被葉祈給枕麻了,他動了動,抽出手臂,甩了甩手等著那股麻勁過去。
誰曾想他一轉頭就看到了老媽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盛談:「……」
別這麼看著我,怪毛骨悚然的。
盛女士連身上的工作服都沒有換,一身熨好的西裝將她身上人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此時此刻她正單手撐在桌子看著他。
說實話,在家裡他可以誰都不怕,但唯獨自己老媽的話還是得聽的。她一直都奉行著「槍桿子裡出政權」的理念,讓盛談沒少吃她給的「棍子肉」。
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葉祈,他總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老媽安排的預感。
果然,盛女士開口了,隨後便起身走了出去,「你出來。」
替葉祈掖好被子,盛談懷著忐忑的心情出去了。
他剛把門帶上,左耳下一秒就被自家老媽給揪住了。可能是怕吵醒裡面的葉祈,她故意壓底聲音咬牙切齒道:「膽子肥了啊,說!你是怎麼拐騙人家的?!」
盛談疼的齜牙咧嘴,急忙解釋,「老媽手下留情,我沒有拐騙葉祈,是他自願想幫我度過易感期的。」
半信半疑間,她鬆開了手,抱著手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我在醫院一醒來就看到葉祈在我旁邊,可能是出於心疼,他提出願意幫我的想法。」隱去了他們之間的條件與病症,他給出了個模模糊糊的說法。
不過他也並沒有撒謊,事實就是如此。
盛女士抬手似乎是又要揪他另一隻耳朵,不過盛談早有預料,偏頭躲開了。
她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那你肯定也是裝可憐了,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會心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盛談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了。
從小就覬覦著葉家那孩子,這下一個沒看住就把人家給標記了,看著自家兒子,她就越想就越糟心。
還真是個小畜生。
現在都標記了,她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麼,現在年輕人的事她也不懂,也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你自己看著來,我跟你爸也不是什麼封建老思想,是A是O還是B我們都接受,但必須是以對方願意為原則。」
盛談揉了揉被揪紅的耳朵,看著老媽這麼一副替葉祈防著自己的模樣,心裡一陣無語。
他就有那麼禽獸嗎?
盛女士拎起自己的包,最後再給兒子一個擁抱,「我得走了,你爸已經在機場等我了,你自己平時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別再像這次一樣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