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用白眼。
「喏,結婚證。」阿姨把一張半紅不粉的紙塞到黎昌手裡。
黎昌遲疑著接過:「……這是結婚證?」
十年後的結婚證,怎麼變成一張薄薄的紙了?
上面還全是讀不懂的鳥語!
老阿姨指著鳥語一個字一個字念:
「Marriage Certificate,結、婚、證。黎少爺你不識字的哦?」
黎昌揉著頭髮:「吳媽,我沒念過大學,比不過你。」
吳媽,黎昌穿過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當時她一見到床上的黎昌睜眼就說了句鳥語:
「Jesus Christ!小安你快去告訴任先生,黎少爺醒了!」
黎昌就像剛剛看結婚證一般揉著頭虛弱地問她:「大娘,你說啥?」
吳媽聽見他的話,瞬間沉下臉念叨:「額滴個娘,居然叫我大娘嘞……」
接著朝外揚聲:「小安!再告訴任先生一句,黎少爺燒糊塗了!」
後來黎昌有問吳媽說的第一句鳥語是什麼意思。
吳媽說:「……就是額滴個娘的意思。」
黎昌說:「那你怎麼不直接說額滴個娘。」
吳媽說:「因為我是海外本科畢業的,我在國外說慣了!」
黎昌聽呆了。
呆得他本來繼續問吳媽的問題也沒問了。
媽呀,這棟大house里的老保姆都是海外本科學歷,可太牛逼了。
Jesus Christ!
好幾天後他才想起來當時還想繼續問吳媽什麼。
「吳媽,你說的第一句話開頭是Jesus Christ, 第二句話開頭是額滴個娘。」他問:「國外生活也說額滴個娘嗎?」
「額滴個娘。」吳媽說:「你真是燒傻了。」
管家小安這時候領著醫生上來了。
對,就是剛才那個側眼看黎昌的管家。
「黎少爺,這是任先生的私人醫生。」小安聲音平淡地說:「您一場大病,高燒五天,留下了失憶的後遺症,他來為您進行日常檢查。」
任先生的私人醫生。
黎昌當時聽到過好多次這個任先生的名字,但卻不知道任先生是誰。
於是他直接問:「任先生是誰?」
醫生一驚:「失憶得不輕啊!」
小安依舊平淡:「您的伴侶,這棟房子的所有者,任克明先生。」
黎昌:「我的伴侶?!」
任克明,這三個字聽起來可不像女孩名。
小安點頭:「準確的說,應該是您的丈夫。」
黎昌傻眼了。
自己十年後竟然和一個男的結了婚?!
還是根本沒見過的男的!
黎昌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女的,但是覺得自己應該不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