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保潔, 拿著掃把,正在清掃地上的五個香蕉皮。
對, 也就是那個安德烈的藝術品。
「誰這麼沒公德心, 吃完香蕉皮亂扔。」大叔念叨:「我呸, 還有錢人呢,沒一個是好東西!」
二姑:……
黎昌:……
說得好!
他在心底給大叔鼓掌。
二姑顯然是個臉皮厚的,轉過身來放下抱著的臂,對著黎昌輕咳了兩聲。
「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黎昌很紳士地提醒:「說到安德烈先生了。」
二姑:「……錯, 我們說到你不該來這種場合了。」
黎昌挑挑眉,示意她繼續圓下去。
「像這種藝術類的活動, 你就該避免參加,還是那句話,學會藏拙。」她這時倒有些語重心長的語氣了,仿佛自己真是黎昌的長輩。
頓了兩秒,又忽然話鋒一轉:「但是呢,其實今天也怪不得你。」
黎昌疑惑地看著她,顯然沒聽懂她是什麼意思。
二姑又理理頭髮,恢復到高高在上的狀態:「畢竟今天這場宴會,是我做主邀請你來的。」
她轉了下步子,高跟鞋在地上傳出聲響,一雙和任克明很有幾分相似的眸投向黎昌:「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黎昌不明白她的話。
她,要和自己商量,一件事?
……還是特意把自己約出來。
也就是說,特意避開了任克明。
「……什麼事?」黎昌遲疑地問,頓了頓忽然說:「您要給任克明找老婆了?」
二姑眉毛一皺:「我要給他找老婆的話還找你出來幹什麼?」
黎昌噤聲。
不是你自己之前那麼說的嗎。鬼知道你把我找出來幹嘛……
二姑可沒管他在心裡嘀嘀咕咕什麼,直接開門見山:
「我要說的,是關乎任克明和任家的一件大事,不是玩笑,你認真聽。」
她倏地正色起來。
黎昌聽得一懵,看她這副正經的模樣,感覺自己像馬上就要接收到一些任氏的機密。
……這可不興聽啊!
畢竟要知道在早幾年的小說中,一旦這種機密傳入別人耳朵里,馬上就會引起腥風血雨的劇情。
黎昌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經歷過了,可不敢以身試險。
「等一下。」他抬手打斷施法:「……您要講的事,是不是任克明不允許我知道的?」
肯定是!
她都避開任克明把自己約出來了,肯定是!
只要她一說是,自己就立馬捂住耳朵!
只見二姑愣了一下,旋即紅唇微啟——
「不是。」
「我不聽!」黎昌迅速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