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受傷了。」日光輕輕出聲:「很疼。」
他重新看向任克明。
一雙如水的眸眼睫微垂:
「你……能送我去醫院麼?」
……
任秀琴緩緩講完這個故事。
「如你所知,小安是我的人。」她說:「但我不是主使。」
黎昌怔在原地,潔白的指逐漸攥緊手中的杯把。
許久後,他嘶啞開口:「你的意思是……我救了十八歲的任克明?」
自己和任克明的第一次見面,是這場車禍。
自己在車禍的時候救了十八歲的任克明。
然後十八歲的任克明就和自己結婚了。
……是嗎?
就,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結婚了?
「是,你救了他。」任秀琴頷首:「一周後克明把你帶回了任家家宴,我大哥,也就是他父親,問你是誰。他沒回答,而是……」
她停頓了一秒,緩緩拿起手中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在黎昌急切的目光下,她說:
「而是拿出了你們的結婚證明。」
黎昌:……?!
「一周後?」他睜大眼睛。
所以連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就短短几天,自己就和任克明從認識到領證了?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草率的!
黎昌驚詫一瞬後,垂下眼瞼,開始細細思忖任秀琴的話語。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很不對勁。
片刻後,他抬眸對上任秀琴的眼睛。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件事?」他眉間輕蹙:「你想要得到什麼?」
任秀琴看著他緊蹙的眉間,微微勾唇。
「你別著急,我還沒說完。」
她垂首,指尖在杯壁上摩挲了一陣,忽然抬頭。
「你知道嗎,其實克明當時根本沒打算留在任家。」
黎昌當然不知道。他沒說話,只等著任秀琴繼續。
「當時我們談好,他替我牽制任慶背後的勢力,直到我哥對任慶徹底失望。」任秀琴說:「事成之後,我會給他一筆錢,然後,他把任家交給我。」
黎昌錯愕一瞬。
任秀琴繼續道:「他當時似乎……很需要錢。」
她不明白這樣一個未成年的小孩怎麼會對金錢有如此大的需求,直到調查了他在國外的經歷。
原來,任克明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