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琴!」任臨語氣失控一瞬。意識到自己失態後, 他又瞥了眼自己這個囂張至極的妹妹, 終於壓下聲來:「我再說一遍, 那不是外人,是我兒子,是任家的種。」
任秀琴看著任臨自欺欺人的模樣,真是又好笑又可悲。
從小到大, 自己這位哥哥想要的什麼沒有?什麼得不到?誰知道,居然在這事上栽了個跟頭。
任秀琴感覺自己多年的落後都在這一刻掰回來了, 忍不住乘勝追擊,嘴角噙笑冷嘲道:
「兒子?你不是無精症嗎,也能有兒子?」
任臨這下是真被惹怒了:「你!」
他的這病從來還沒有任何在任何人口中被提起過。
瞞了全任家上下幾十年,本以為可以瞞進棺材裡,誰知道任秀琴最近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這件事情,竟然頻頻以此來要挾他會面。
可次次都不說她想要以此來得到什麼。
任臨是跟她周旋不下去了:
「你究竟想要什麼?」
事已至此,除了任家外,無論特任秀琴要什麼他都只能儘量給。
誰料任秀琴竟然聳了聳肩:「我?我沒什麼想要的。」
任臨眉頭更緊:「那你……」
那她為什麼老跟自己提這事?還老是插手任克明的事!
自己分明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甚至聯繫了東歐一家專門處理相關事宜的機構,就等和黎昌那通電話後鬆口,立馬就能把他送出國去,在機構的作用下讓黎昌從世界上「消失」兩年,直到任克明穩定下來,再把他放出來。
這難道不是一個兩全的法子嗎?又沒要黎昌命,說不定自己還能抱上孫子呢!
可這任秀琴竟然半路插上一腳。
先是大張旗鼓和黎昌見面,又是瞞著自己給他電話,生怕任克明不知道她要黎昌走一樣,打草驚蛇!
任臨現在是一點信不了任秀琴。
「你想要什麼就說。」他說:「都到這個地步了,再客氣就沒意思了。」
他就想早點把她打發了。
任秀琴唇角一直噙著的笑聞言逐漸淡下。
「我說了,我沒什麼想要的。」
她的眉也皺起,和任臨兩相對視,眉眼間竟然像複製粘貼出來的。
任臨之前倒從沒有意識到任秀琴和自己竟然長得如此相像,不由一愣。
「……你,是不是想要股份?」他說:「我可以給你。」
畢竟當初她把任克明找回來,不就是想在任氏有一席之地嗎。
股份而已,給她便是!
任秀琴冷哼一聲:「股份?你先把自己的那份保全了再說吧!」
她參與這件事,本身就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說到底,她並非任克明和任慶二者之中哪一方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