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塵挽起袖子:「舍不了自身,救不了徒兒。顧不了那麼多了!」
耿首工不愧是第一煉器師,他按照卿羽塵的描述和俞風華的要求進行改造,沒過多久就將一部煉器用的機械改成了透析儀了。雖說外形上跟現世的透析器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該有的功能都具備了。
俞風華雖然是第一次給人做血透,但是他一聽就完全理解了卿羽塵描述的原理,他從自己的納戒里找出了適合做針和導管的工具,在卿羽塵的左右手臂上各扎進一根導管,連上機器的兩端,機器里有專吸魔血的植物,它們不喜人血,血液流經它們,魔血部分就被過濾掉了。
卿羽塵在現世的時候沒做過血液透析,聽別人描述就感覺那滋味不好受,但是聽是一回事,自己親身體驗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身體仿佛在經歷冰火兩重天:抽出血液的那半拉身體是冰的,仿佛要被凍死;灌入血液的那半身體卻是燙的,仿佛要被燒死。
卿羽塵就這樣又冷又熱地熬了半天,才算把血液中魔血全部用機器消殺了。
俞風華看著他虛弱的樣子,皺著眉頭:「你明天行不行啊?萬一營救行動失敗了呢?」
那我就陪阿甲一起死。
卿羽塵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會的,我不是主角嗎?主角應該有主角光環才對!
「一定會成功的!」他衝著大夫笑了笑。
「那行吧,你今晚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才好行動。」俞風華又在納戒里找了些安神補血的藥,給了卿羽塵,讓他睡前服用。自己則和耿首工商量,如何幫助卿羽塵。
阿甲,堅持住,等為師來救你!
臨睡前,卿羽塵在心裡默念著。
【第二日,處刑場的看台上】
鳩魔沒能接來魔後,為難地匯報:「稟告尊上,魔後始終不肯摘下面具,女僕們沒法為他上妝。」
「沒所謂。師尊的臉就算完全不化妝,也是美的。」
蘇萬融想:師尊一定是不想面對他,才不肯摘下面具,給他些時間緩衝吧。
「換好衣服就扶他過來。」
鳩魔不得不再次去接魔後,他一邊走路,一邊在心裡吐槽:這屆尊上真難帶,昨天娶一個,今天又娶一個!還是一女一男雙魔後!
女僕們扶著換好衣服的新娘,送到了魔尊面前。
「走吧,師尊。」蘇萬融主動伸出手去,握住了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