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鋒猜測:「或許青鸞閣也和煬和宮不對付,所以願意支持你?」
「但我一開始並沒有明確對抗煬和宮,只是近一年多來才徹底把他們拒絕在縣城外面的。」紀錦山肯定地說。
「也好,你與煬和宮交惡多少存在風險,青鸞閣勢力龐大,交好總是有益的。」
紀錦山把一份精心打包好的盒子交給了紀無鋒:「師父,我明白,現在我們和煬和宮已經是挑明了的關係惡劣,會多加小心的。倒是您,不論您在江湖何處,武雲縣霽明派都是您的家。」
「臭小子。」紀無鋒笑了起來,抱住已經和自己一樣高的紀錦山。
馬車再次啟程。
車上,鄒元和紀南北聊著天,陸容辛安靜擼貓,紀無鋒勾著陸大夫的另一隻手玩,只有趕車的杜致不太開心。
走出了十幾里地了,杜致實在忍不住了,回頭對車裡說:「劉先生,紀錦山他真的是您的大弟子嗎?」
紀無鋒「啊」了一聲:「是呢。」這是他和紀錦山約定好的,為了方便,今後二人以師徒相稱。
杜致撇撇嘴,不說話了。看來,自己只能爭取當二師兄了。
馬車正走著,忽然前方一陣喧鬧。
「死吧!都去死啊啊!」
紀無鋒神色一緊:「停車。」
烏墨煩躁地噴了個響鼻。
「我去看看。」
鄒元說了句後,向著前面聚集的人群去了,片刻後,又神色複雜地回來。
紀無鋒:「怎麼回事?」
鄒元:「是附近的村民,他們要去前面鎮上的煬和神君殿鬧事,因為最近他們都求不到仙丹了。」
鄒元回到馬車上,讓杜致繼續趕車前進,甚至還從車座下面的小抽屜里抓了一把瓜子出來,邊嗑邊說:「看來煬和宮做人血丹藥的地窟就那一處,現在除了麵團子還能發一些,各處煬和宮都不再『賜藥』了。斷了這些天,這些吃慣了所謂仙丹的老百姓犯了癮,受不了了。」
馬車轆轆行駛,經過這群百姓身旁時,吵鬧聲哭聲一片,杜致緊張地讓馬車離他們遠一點。
紀南北向車窗外看去,「咦」了一聲:「你們看那個躺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幾人紛紛看去,果然有一個神色恍惚的男人正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還不知在喊叫什麼。
紀南北:「我記得他,他是東凌山獨崖村的那個說要賣了小女兒換仙丹的人。」
眾人皆沉默。
陸容辛放下車簾,沉聲說:「走吧,多看無用。」
但在行向瓦硯山的路上,這種場景卻多次發生,甚至有一次遇到幾個百姓追著煬和宮弟子不放,追上後還把人按在地上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