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江心,見對面一個男子踩著竹排迎面而來。
康茹手扶船頭,好奇地微微睜大眼睛。
江憶暗中觀察康茹反應,知道已經引起她的注意,淡淡道:「不知是何方朋友,腳踏飄搖扁舟,卻依然迎風而立,比起他,咱們倒失了豪氣。」
話音剛落,就似回應她一般,對面男子不知從何處取出一隻竹簫,遞到嘴邊,蒼涼飄渺的鏘鏘簫鳴便夾在清風裡送了過來。
「這位朋友真真是好胸懷!」江憶語氣誇張,「這簫聲里,滿是對自由的嚮往和天地任我行的氣概!」
她怕不是把做閱讀理解的能力都用到騙人上來了。
宋庾是會吹簫的,吹的也不錯,但誰能聽出裡面是什麼意思?
一畫舫一竹排越靠越近,那男子超然世外的姿態在眼前漸漸放大。
康茹手裡的橘子皮「啪嗒」掉在地上,「這不是宋公子嗎?!」
她與宋庾只能說是認識,沒成想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富家公子還有這樣的一面,沒晃過神來。
船身錯開剎那,宋庾假裝認出康茹,頷首道:「郡主,是鄙人。」
不是不讓你說話嗎。主要是那人一說話就容易帶上油滑氣,江憶趕緊把康茹拉回來,「郡主,你識得他?」
「識得,他是宋家錢莊的少主宋庾。」
康茹說出宋庾名字和時候帶著些許雀躍,江憶鄭重道:「如此襟懷,我等應當傾力結交。」
一夢在一旁添油加醋,「長得還這般好看,他是天上落入人間的謫仙吧!」
江憶差點沒被這句捧上天的話笑噴出來,用眼色示意竹寒也添兩句。
竹寒低頭盯著鞋尖,看不見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陣子她好了許多,現在不知道又怎麼了,江憶見指望不上她了,只能繼續上場吹,閉眼吹了幾句,只聽身後傳來油腔滑調的稱呼:「謝謝姐姐們的誇讚,鄙人受之有愧。」
康茹愕然,表情霎時精彩非常。
江憶恨不得把竹排連帶著上面的人劈成兩半!
「心以姐姐,沒必要結交他,不過是滿身銅臭的商賈罷了!」
下午,《長亭新風尚》報社。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聽見別人誇我,我就忍不住……」
「你給我閉嘴!」江憶氣的直拍桌子,「都叫你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你張嘴就破功,你自己不知道嗎?!什麼時候能把你這個油嘴滑舌的臭毛病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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