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一向如此,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直來直往,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他和陳啟河是室友時,他會因為室友關係露出友好的一面。但當陳啟河傷害了他,他便會徹底翻臉。
陳啟河有些受傷地看著虞瀾,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同虞瀾保持一定的距離:「我是真的有燠卌事想跟你說,上次我讓柯逸森幫我帶話,但聽我朋友說,他似乎沒有幫我傳話……你先聽我說,我知道我當時很壞,我也知道我不該偷偷藏你的衣服、頭髮……但是我絕對沒有跟蹤你。」
「別的事我都承認,但跟蹤你這一條,我沒有做過。我沒有跟蹤過你,你說有人一直跟蹤你、偷窺你,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的。」
虞瀾很冷漠地說:「你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我要走了。」
「你別跟過來。我現在和廖游住一個寢室,你要是跟過來,我不敢保證他不會再揍你。」
*
虞瀾回宿舍的時候廖游和孫一文都已經回來了。
不僅如此,宿舍還有學生會的人來查寢。
其中帶頭的人是柯逸森。
除了上課撞見,虞瀾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柯逸森了,上次薄靜時對柯逸森的警告仿佛起了點作用,柯逸森不敢再來騷擾虞瀾,更不敢靠近他。
虞瀾不知道的是,在薄靜時之後,還有別的人來警告柯逸森。不,更為準確的來說,是警告柯逸森的父母。
柯逸森一直知道虞瀾的家庭條件不錯,但沒想到會到達這種程度。
找上門的是穆家,A市知名的房地產龍頭。柯逸森家也是搞房地產的,根本不敢得罪穆家。
柯逸森的父母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到了穆家,這根本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階層,柯逸森思來想去,除了薄靜時,他只有「得罪」過虞瀾。
可是虞瀾平日很低調,柯逸森猜測他應當只是尋常富二代,為什麼和穆家扯上關係?
「查完沒?」廖游開始趕人。
他不喜歡別人進他宿舍,陌生人進入他的宿舍,他會坐立不安,無法專心投入做自己的事。
柯逸森一邊的同學負責打分,他們查寢多數只是走個形式,不會太苛刻,除非宿舍條件真的很差勁。
打完分後,他們該走了。
臨走前,柯逸森深深地看了虞瀾一眼。
自從虞瀾回到宿舍,虞瀾就沒有搭理過柯逸森,哪怕柯逸森主動和他說話,他也戴上耳機裝聾作啞。
現在的虞瀾很討厭柯逸森。
他們原本的關係雖然不算很好,但絕對不算差,他們在一個班級,柯逸森又沒少對虞瀾獻殷勤。哪怕虞瀾不需要,但他不會伸手打笑臉人。
那得建立在柯逸森沒有招惹虞瀾的情況下。
柯逸森試圖讓他去接受一個欺負過他的人,光是這點他就難以接受,如果柯逸森非要他這樣,那麼他只能把柯逸森一起劃分到敵對陣營。
「瀾瀾,附近開了一家新的甜品店,我們要不要一起去試試?」柯逸森還是沒忍住和虞瀾搭話,他溫聲道,「我和那家店的老闆認識,我們可以不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