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並不是不願意和薄靜時接吻,而是這裡是車庫,他仍然存在那麼一點羞恥心。
現在天氣變涼,車庫仍會有風灌入,但總體並不冷。
雖然四下無人,但風聲與微涼的溫度像無形的人在四周窺探,虎視眈眈目睹他們接下來的接吻。
氣溫是涼的,體溫卻很熱。
舌尖交纏讓溫度攀升,唇肉相磨間散出一團甜膩的白汽。
微妙的窒息與接吻分泌出來的多巴胺形成一種奇異的感覺,虞瀾小聲唔唔哼哼的,半天睜不開眼睛。
小身板跟壞了似的晃動,腦袋暈乎乎的。
髮絲被汗水洇濕,黑髮濕漉漉貼在滾燙粉紅的臉上、脖頸,還有一小截混入唇肉內。
哪怕髮絲再過柔軟,也比不過嬌嫩的口腔內壁,他被磨得有些痛,快要哭一般地叫。
「老公,嘴巴疼……」
「疼?」
他們鼻尖抵著鼻尖,嘴唇距離很近,中間還有一道說不清的、曖昧交纏的銀線勾纏。
薄靜時用舌尖把虞瀾口腔內一小截頭髮挑了出來。
他看著虞瀾氣喘吁吁的樣子,頭頂箍著虞瀾手腕的手掌青筋爆出,條條脈絡分明,極其野性粗獷。
虞瀾的袖子順著手臂滑落,露出纖細粉紅、微微發著顫兒的手臂。
「寶貝兒的味道變了。」
「嗯?」
虞瀾迷迷濛蒙睜開眼睛,嘴唇微張了一下,濕熱甜膩的香氣從中呵出,露出一小截被吃得紅軟發腫的舌尖。
「還是很甜,但……」
薄靜時摸著虞瀾被汗水浸濕的頭髮,故意用舌頭去碰虞瀾的唇珠,見虞瀾可憐地抖了抖。又發狠地在他耳邊說,「也很s。」
迷糊的小臉蛋變得更加呆滯。
虞瀾知道薄靜時有時候會喜歡說這些話,但每一次薄靜時說,他都會覺得羞恥且難為情。同時,薄靜時那冰冷殘酷的聲音像火花在體內流竄,讓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嗚……」虞瀾努力蜷著手指,試圖抓住點什麼,可雙手被固定在頭頂,什麼都碰不到。
無能為力。
任人宰割。
薄靜時繼續在他耳邊說:「寶貝兒不是有口水潔癖嗎?不是覺得接吻噁心嗎?那我們剛剛在幹什麼?」
「我們在親……」
「嗯,對。」
薄靜時含住他的嘴唇,用力汲取虞瀾口中的唾液,等虞瀾暈乎的時候,薄靜時又退了出來。
哪怕薄靜時吃得很急,但架不住虞瀾的唾液腺分泌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