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虔誠地將臉蛋捧起,薄靜時調整呼吸,像正在進行一件偉大而神聖的事情那般,緩緩低下頭。
然在唇瓣碰上那柔軟的、散發香氣的唇肉之後,薄靜時的理智全無,像一捧油當頭潑下,讓他整個人沸騰了起來。
薄靜時磨著虞瀾的唇肉,狠狠地磨,反覆地蹭。
「不准舔進來!」虞瀾凶凶地瞪著他,「說好只親一下的!」
好不容易能夠吃到,卻只能碰碰嘴皮子,連伸舌頭嘗嘗味道都不行。
虞瀾說話時嘴唇張張合合,近在咫尺的芬芳之地近在唇前,只需要他再往裡頭碰一碰,就可以吻到裡面,盡情品嘗裡頭甜膩可口的水液。
散發出來的香跟魔咒似的讓他頭暈轉向,明明被迷得大腦發昏,仍要強撐理智。
薄靜時都要急死了。
舌頭剛情不自禁要探出唇縫,又面色難看地憋了回去。
很想伸出舌肉攻占虞瀾的口腔,卻又要信守諾言。
截然不同的思緒在腦中拉扯,薄靜時只能想像著自己已經舔進去,借著唇瓣上傳來的溫軟觸感想像他已經吃到讓他魂牽夢縈的甜膩水液。
他太急切了,用唇肉抿著虞瀾那小巧可愛的唇珠,反覆地磨蹭,連唇周都沒有放過。
明明虞瀾的口水都已經漏出來,唇縫大張嗚嗚地打開,他仍記得自己的諾言,強忍自己,沒有舔進去。
沒有舌吻,卻有反覆響起的接吻聲、唾液交換的粘膩水聲。
薄靜時單方面模擬了一場激烈的舌吻,來滿足自己的想像。
劇烈的喘息從喉間壓不住地溢出,混合著喉間滾動的吞咽聲,仿佛野獸進食時的低吼,讓人心驚。
虞瀾伸出雙手按在薄靜時的胸口,小幅度地抵推,時不時的小聲嗚叫讓薄靜時如夢初醒般鬆開了他。
薄靜時想要為自己無禮又野蠻的失控行為道歉,但他的情緒起伏過大,他劇烈喘息著,投來的眼神兇狠直白,跟喪失理智的野狗沒有兩樣。
被親得暈頭轉向的虞瀾則迷茫著小臉蛋,薄靜時確實沒有舔進來,只是親了親他的嘴皮,但他唇肉被磨得酥酥麻麻,渾身開始發熱。
他被驚到了,居然還有這種親法,薄靜時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薄靜時想湊過來舔舔他的臉蛋,卻被他一巴掌無情拍開,他別開頭:「差不多行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薄靜時平復了好一會兒呼吸,才稍微讓自己冷靜點下來。他快速調好空調溫度,把虞瀾抱進懷裡,二人一起進了被窩。
關燈,拉被子。
「為什麼不讓我親寶寶?」薄靜時捏著虞瀾的手,下意識要抬起手腕親他的手背,但又忍住,只是捏了捏,聲線完全是一副委屈卻不敢發作的模樣,「以前寶寶都讓我隨便親,掉眼淚都可以,就算舔到很裡面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