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顫慄和恐懼,沈童沒有絲毫猶豫敲響宮宴墨的房門。
「咚咚——」
宮宴墨稜角分明的臉龐隨著門的打開而顯露,沈童嘴唇吞咽口唾沫,話說出口就卡了殼,「我……我有點事,有事找你。」
宮宴墨好笑的看著小人兒,緊張成這樣,「進來說,什麼事?」
沈童垂頭往房間內走去,門關上的咔噠聲仿佛宣告他的處境,一呼一吸間全是宮宴墨的氣息。
「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在抖,該不會受刺激了?
輕緩的吐出一口氣,沈童抬眼與宮宴墨的目光交織,伸手解開睡袍的系帶,衣物間的摩擦渲染著曖昧的氛圍。
看出他的意圖,宮宴墨將半開的衣服拉上,眼中不可避免的閃過詫異,語氣凝重道:「就為這事兒?」
宮宴墨一手拉著衣服,一手卡著沈童的下頜逼迫他仰頭,「說話,就為了這個過來找我?」
沈童害怕的雙手握住宮宴墨強有力的手腕,像只被獵人抓到的兔子,蒼白無力的解釋,「我……我想……想被你疼。」
宮宴墨兩眼一抹黑,孩子被養壞的崩潰感充斥心間,鬆開手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是好樣的,回自己房間去!」
突然的呵斥將沈童嚇得一哆嗦,捂著解開的睡衣慌不擇路的跑回臥室。
完了,什麼都完了,沈童背靠著床癱坐在地上,微微彎曲著脊樑仿佛要把自己收縮在最小的空間裡,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宮宴墨根本不喜歡他的身體,否則怎麼會是那副反應,只是看他可憐才會這麼說,他是個被可憐的小瘸子,卻認不清自己的位置跑過去說那種話。
宮宴墨會怎麼看自己?
「傻子……」沈童啜泣著,眼淚不要命的滴落,大聲罵道:「沈童是個大傻子!嗚嗚嗚最沒用的傻子……」
冷靜片刻,宮宴墨從頭捋到尾,抓狂的發現似乎是他的反應不正常,他提出的交易,結果把人趕回去,小孩肯定又難受的在哭。
果不其然,一開門就對上哭的紅腫的雙眼,宮宴墨走過去抱起沈童放在床上,手指輕輕擦拭臉上的淚痕,認真說道:「沈童,你還小,這種事我可以說,你不能去求,太輕賤自己,聽懂沒有?」
「我知道,」沈童抽噎一聲,「你根本不想睡我,你就是……就是……」
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宮宴墨嘆息著把人攬進懷裡編著說辭:「我不就是見色起意,怎麼會不想睡你,是你太小了,我比你大七歲,你現在就是個小孩。」
「十七就不能睡嗎?我自己願意。」
宮宴墨對他這麼好,他才不想管自己幾歲,就巴不得讓宮宴墨從自己這裡獲取快感,那是他沈童給出去的一切。
宮宴墨蹙眉抬手打了下沈童的屁股,「說了不許輕賤自己,再被我聽到打爛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