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是非不分的話總算引起沈童的反應,他抬手用掌心按住宮宴墨的薄唇,圓碌碌的眼睛與男人目光交匯。
「哥哥…我還想拔他的頭髮。」
宮宴墨:「……」
原來欺負人的感覺這麼好,怪不得他哭的時候始作俑者永遠站在一旁開懷大笑。
深吸一口氣,宮宴墨扯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哥哥叫人去請他過來。」
「不要,」沈童搖搖頭,「不想看見他了。」
今天好累好累,他現在只想一動不動躺在哥哥懷裡。大將軍應該是馳騁沙場,英雄氣魄的男子,他不是大將軍。
「哥哥,我是不是很暴力?」
宮宴墨看著烏黑的小鹿眼裡的迷茫,鄭重其事的對他的行為進行肯定:「不會是暴力的,沈童今天晚上是一個很勇敢的小孩,哥哥特別高興。」
人的行為只能預測而不可控,沈童懵懂無知,又膽小自卑,第一次叫囂僅由於沈卓睿對自己的無禮。他沒有真的像個膽小鬼躲起來,他只是被欺負怕了不敢還手。
沈童眼睫毛輕眨,「勇敢?」
「沒錯,哥哥要給你獎勵,」語言往往薄弱,實際行動才見真摯,「許你提一個願望,哥哥幫你實現。」
沈童驚訝的略微張開嘴,內心的不切實際化為烏有,「我想不到願望…」
「慢慢想,許諾永遠有效,我們一起等。」
暖流涌動在渾身,沈童渴望回報宮宴墨的欲望壯大,腦內又想起些不可言說的事。但是他不敢提,屁股會被抽腫的……
簡單親一下會怎麼樣?
沈童舔了舔嘴唇,軟軟的,親上去哥哥會覺得舒服嗎?
猶豫再三,沈童垂頭喪氣的歇下心思,還是等成年吧,那時候哥哥就沒理由了。
「哥哥,我困了…」
可能是鎮定劑的副作用。安頓好沈童,宮宴墨下樓梯時黎賀還沒取藥過來,估計是被纏住了。
事實的確如此,黎賀此刻正冷著一張俊臉與游逸珏無聲對峙。
時間回到他剛進醫院的門。
「Hello親愛的,我們又見面了,可想死我了。」
游逸珏手捧著一束玫瑰,穿著完全與醫院氛圍不符合的騷包粉深V領襯衫朝黎賀拋媚眼。
「藥。」
「親愛的,別這麼冷漠,怎麼說我們也是共度過良宵的。」
「一分鐘之內不拿給我,讓你永遠沒機會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