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游少爺拜訪。」
宮宴墨瞥了眼邊玩積木邊嘟囔的沈童,輕聲吩咐:「讓他過來。」
「Hello各位午好,小沈童記得我不,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游逸珏大張旗鼓的過來,扶正領帶,順帶敬了個禮。
沈童目光呆滯幾秒,拘謹的回應:「你好,心理醫生。」
「來做什麼?」宮宴墨拉回正題。
「去書房說?」游逸珏看了眼沈童的腳,職業病發作,當著患者的面討論手術容易使患者產生較大的心理負擔。
沈童把最後一個積木完成,別墅栩栩如生,他聽著兩人的交談,明白要商量一些避開人的事,懂事的站起來去找克魯魯玩。
小小的身影消失,宮宴墨回頭,「研究出結果了?」
「廢話,我是誰,我出馬一個頂倆,」游逸珏翹起二郎腿,灑脫不羈的坐著,「我一從國外回的朋友能做這個手術,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
九成差一成,宮宴墨眉心擰緊,不甚滿意,「失敗能保證恢復到不動手術前的狀態嗎?」
游逸珏攤攤手,「失敗只能保證恢復個七七八八。你就別挑了,沈童的骨頭都自己癒合了,動手術恢復難上加難,我問了個遍,除了他沒有人能說出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手術成功。」
若是剛受傷就去治療是再好不過,可偏偏那時候的沈童孤立無援,「手術儘早安排上。」
「預計四天左右我通知你帶沈童過去,話說你有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他知道。」
「又漂亮又乖的小孩,給我我也寵著,」游逸珏感慨萬分,可惜他大概率不會有小孩,「沈童有什麼心理創傷?我初步規劃了一個療程,但他心理問題,你也沒告訴我。」
心理醫生了解患者的心理陰暗面和創傷來源無可厚非,宮宴墨想了想,從沈家講起。
「克魯魯,你動一動啊。」
沈童手上拿著不知道從哪摸來的樹枝,戳著金虎的腦袋。
克魯魯黏他的很,卻不知為何這次不搭理自己,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克魯魯,可以借你的爪子給我摸摸嗎?」
貓科動物的肉墊軟軟的,他覬覦克魯魯的肉墊多時,趁此機會不妨摸個爽。
「不說話就是答應咯。」
沈童丟開樹枝,前後看看,托起克魯魯的左前爪。
「咦,你的怎麼這麼硬?」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沈童不死心的換其它的爪子,黑色的大肉墊表皮粗糙,摸上去硬邦邦的。
「一點都不好摸。」沈童想起小白的肉墊,粉粉軟軟的。
難過一小會兒後,他拿起特製梳給克魯魯梳毛,「晚點找哥哥買小貓玩具,小白一次都沒玩過,我們把它埋在旁邊。」
哥哥和那個醫生怎麼還沒聊完,透過玻璃映出兩人的畫面,宮宴墨正在講話,醫生拿著小本子筆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