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怎樣都要挨訓,這種小傷口兩三天就能掉痂。自己不是故意的,童童也不是故意的。
「沈寶寶?」
沈童背對著宮宴墨,借衣服擋住,扭回頭,「哥哥怎麼了?」
實在憋不住上樓找人的宮宴墨:「我上樓拿份資料。」
不是找他不是找他,沈童內心緩緩一松,「好的哥哥,我在收拾玩具,童童累著回窩了。」
宮宴墨自然看見了,「那我抱你下樓?陪完貓咪,也抽出時間陪陪我。」
「啊?資料不拿了?」沈童將受傷的手放在宮宴墨的後頸,仿佛奇怪的詢問,實則心中吶喊,不要發現啊。
「晚點拿。」
張媽熱了點心,一左一右兩隻手端上來,「大少爺,小少爺,趁熱吃。」
沈童拿起一塊咬,堵住自己的嘴,宮宴墨就不會和自己聊天,暴露的可能性低。
「餓了?」吃這麼著急,宮宴墨拿起另一盤點心中的一塊,遞給沈童,「嘗嘗媽做的這種點心,她最拿手的。」
沈童臉上扯出一個笑容,內心笑的比哭還難看,早知道拿那一盤點心。在宮宴墨舉起的手和殷切的目光下,沈童將剩下的半塊急匆匆塞進嘴裡,伸手去接。
然而宮宴墨的本意是讓沈童的另一手拿著。
與男人略帶奇怪的視線交融,沈童不緊不慢的嚼著餅乾,「我不想兩隻手都沾上餅乾屑。」
「味道如何?」
「好吃。」
宮宴墨吃了兩三塊,的確不錯的口感。
但是沈童似乎有點不正常,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很像剛認識沒一會兒的樣子……拘謹…克制,動作幅度小小的,眼睛也直直的盯著一處。
怎麼回事?
「和童童玩的開心嗎?」
「它不調皮,很聰明。」慌的一批的沈童努力維持聲音的平穩,哥哥看出什麼來了?
「有發生什麼有趣或不好的事嗎?」
「沒有啊。」沈童睜大眼睛,向宮宴墨投以他為什麼如此問的困惑。
「沈寶寶,」宮宴墨好整以暇的撐著下頜,盯著束手束腳企鵝似的沈童,「你猜我有沒有認為你瞞了事?」
果然瞞不過去……
沈童眼尾耷拉,大大的眸子裡蓄滿討好,拉長音調撒嬌:「哥哥……,我說了你不許生氣不許罰我?」
「視情況而定。」
「不要嘛……是芝麻大的小事。」
「說說看。」
「和童童玩的很開心,就是我不小心……手上劃了道痕。」沈童默默觀察宮宴墨,表情沒有立刻暗沉。
「我看看手。」
小尾指長的傷痕,宮宴墨在醫藥箱中找到大小適宜的創口貼撕開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