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積木耗費時間,耗費精氣神,沈童花了一整天的時間與其對抗,晚上終於成功搭建好了一半,收穫宮宴墨買的一束水果塔作為獎勵。
幾串不同的水果,利用顏色和牙籤,拼湊成一個城堡的造型。草莓甜甜的,哈密瓜甜甜的……
次日,是個陰雨天。
沈童半夜做噩夢,夢見有斷頭鬼在追他,脖子不是血肉模糊的橫截面,而是長了密密麻麻的牙齒,一張血腥大口。
他東躲西藏,還是被發現,斷頭鬼扔出生鏽的刀,砍中了他的腿,密密麻麻的牙齒咬住傷口,舔舐不斷流出的血液。
沈童直接哭醒了,宮宴墨喊了幾聲,大概是夢魘,只聲音沙啞,傻愣愣的坐哭著。
用被子裹住抱著哄了一個小時,沈童才逐漸恢復正常,哭聲弱下來,筋疲力盡。
「大少爺,熱水袋和溫水來了。」
「麻煩了,去休息吧,沈童這邊我會照看著。」
宮宴墨解開被子,用熱水袋捂住沈童的那隻腳緩解疼痛。
「沈寶寶?」
「哥哥,我做噩夢了…」沈童樹袋熊抱樹幹似的抱住宮宴墨的胳膊。
「乖,喝水,嗓子都哭啞了。」
第175章 監獄裡的青棠沫和沈狸
沈童小口小口的喝,夜裡寒冷的空氣下,額頭卻布滿汗意。
「睡得著嗎?」
睡不著的,沈童搖頭,「幾點了?」
「凌晨三點多,」最忌出汗後著涼,宮宴墨重新裹好,抱住大號蠶寶寶,「我們試試針灸好不好?」
哪怕治不好,可以儘量減輕沈童的痛苦。
「針灸?會扎的我好痛。」沈童一想到被紮成刺蝟的腳,雞皮疙瘩掉一地,好恐怖。
「現在也很痛,痛一輩子和痛一段時間,我們選痛一段時間好嗎?」
銀針扎入皮膚,宮宴墨何嘗不明白這是另一種苦楚。可這兩者的區別,便是一種為被動的承受,一種為向著好的方向邁步。
「但是…針灸……也不一定治得好。」
「會有益處的,」宮宴墨打開室內的暖氣,不能讓沈童著涼,小心為上,「我陪你一起堅持針灸,答應我?」
「你又沒有傷病!」沈童不輕不重的打在男人胸口,「胡言亂語些什麼,我答應就是了。」
「這怎麼算胡言亂語?」宮宴墨捏住軟綿綿的手,按在自己胸膛,「感受一下我的心跳,說的很認真的。」
裡衣單薄,沈童能清晰的摸到肌肉鼓起的弧度,頓時耳朵燥熱,縮回手藏在被子底下。
「感受到了嗎?」
沈童扭開頭,不搭理宮宴墨的打趣。
萬萬沒想到,宮宴墨居然是真的和他一起針灸,陪著沈童感受針灸的痛苦,鼓勵他堅持下去,當然這是後話。
「哥哥陪你搭積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