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醒?
屋內拉上了隔光的窗簾,沈童也不想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哥哥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沒有醒肯定是時間還早,那他再淺淺的睡會兒。
然而如果沈童睜眼看看,會對上男人含笑的眸。
等沈童睡飽,再次睜眼時,宮宴墨半靠在床頭,筆記本電腦發出淡淡的屏幕光。
「哥哥……」
「醒了?」暫時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床頭柜上,宮宴墨動作輕柔地將被窩裡的人提起來擁在懷裡,「睡的頭暈嗎?」
「不暈……你在工作嗎?怎麼不去書房?」
「怕小懶蟲睡醒看不見我會難過。」
「我才不會難過。」沈童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哥哥幾點了?」
「八點半,去洗漱吧,張媽的粥熱了一次,可別叫她再熱一遍。」
「好,哥哥去樓下等我。」沈童下床,穿上卡通拖鞋晃晃悠悠的去衛生間洗漱。
早餐是大肉包子和燕麥粥,還有甜甜的紫薯糯米糍。全部是沈童喜歡吃的,假如不需要喝完一杯純牛奶就更好了。
「封閉式訓練是什麼樣的?把我放在小房間裡,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其餘時候不許出來嗎?」
「不是,」宮宴墨否定,「那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先去小畫室呆著吧。」
「媽媽一會兒會過來?」
「對,大概九點半左右,吃飽了嗎?拿個包子上去慢慢吃。」
沈童挑了個小點的肉包子抓在手裡,在外面會顯得不乾不淨的,但這是在家裡,哥哥只會用濕紙巾幫自己擦乾淨。
二樓沈童原本的房間被改造成了小畫室,牆面上一排排的都是他的作品。
雖然叫做小畫室,空間卻很大,除了一個小馬扎,一個繪畫板,和旁邊擺放著的用來放調色板、畫筆清洗劑、畫板夾等工具的小書桌就沒有其餘的東西。
屋內多鑿了一面窗,經常有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偶爾可以看見後院的克魯魯和花草。
九點半左右到,沈童咬口包子,塞了滿滿一嘴,還有時間,可以先畫幅簡單的素描畫。
包子一直拿在左手,沈童單手鋪開畫紙,笨拙的固定住,拿起炭筆準備畫畫。
畫什麼呢?
沒想出來……
那就先想想畫什麼。
放好筆,沈童打算解決掉肉包子,同時想想畫什麼東西的素描。抽出濕紙巾擦拭指尖時,沈童打個嗝,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方榆錦的微信視頻電話。
「沈童……我要死了……感覺我下一秒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方榆錦虛弱的躺在床上,眼底烏青,嘴唇起皮發白,仿佛久住醫院的病人,沈童怎麼也沒料到是這麼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