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注重禮儀的祁禮,今日罕見的在餐桌上了脾氣。
他重重地將手中的筷子擲在桌子上,嗓音中帶著怒意,「陪養感情?我再說一遍,我有喜歡的人,我的餘生只能與他共度。」
他握起顧希言的手,宣示主權。
白清也不忍了,站起身怒視著顧希言,「祁禮,我想你是瘋了。你是祁家的繼承人,要是讓外人知道你的妻子是他這樣的人,那別人怎麼看祁家,怎麼看你。」
聽著白清的指責,顧希言難堪的低下頭,她的話其實不無道理。
他和祁禮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一輩子也追趕不上他。
祁禮起身,將顧希言護在身後,直視著白清至怒的眼睛。
他語氣堅定,「媽,請你說話尊重一點。顧希言他是我的愛人,與我相伴一生的人。」
白清似乎覺得這就像個笑話,「愛人?祁禮我告訴,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不會讓這個上不了台面的人當我祁家的媳婦。」
顧希言傷心他們的矛盾愈演愈烈,也不希望祁禮為了自己和母親爭吵。
他拉了拉祁禮的衣角,示意他冷靜下來。
祁禮垂眸看著惴惴不安的小魚,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握住他的手,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顧希言以為他看懂自己的顧慮。
然而,祁禮不願他受委屈,他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媽,你除了生下我之外。你未盡過母親的義務,我喊你一聲媽,是因為我沒有血緣關係在。
我帶他來不是徵求你同意的,只是通知。」
白清聽著自己兒子叛逆得話語,瞳孔放大,氣的身體都在抖。
一旁沉默的祁翎也終於開口,「你這個逆子!」
他作勢要動手,祁奶奶看不下去,「都給我安靜下來。」
祁奶奶一出聲,在場眾人安靜下來。
祁禮看著生氣的奶奶,怕她氣壞身體,連忙安撫,「奶奶,你別生氣,注意身體。」
祁翎在一旁附和,「媽消消氣,是祁禮不懂事到時候我會教訓他的。」
祁奶奶沒有責怪祁禮,反而一掌扇在祁翎臉上,「該教訓的是你,我孫子好不容易給我帶回來一個兒媳婦,你們就要逼走他是嗎?希言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我就在這裡了,我看你們誰敢拆散他們。」
顧希言身體一僵,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他慌忙低下頭掩飾。
祁奶奶視線回到錯愕的白清,恨鐵不成鋼道:「你小的時候沒有照顧好七七,我並不怪你。
但是你現在你為何還要限制七七與他人的交往,你未曾履行過母親責任,就不應該束縛他明白嗎?」
李靜怡看著眼前的局面,她明白白清和祁翎對比於顧希言,他們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