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順著他的視線,解釋道:「因為枝條太長,今年桃花開的又多,壓了下來,影響美觀。
所以把它剪掉一些,給樹減輕一下負擔。」
「哦,原來這樣啊。」顧希言似懂非懂的點頭,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條纖細的桃花枝。
上面的桃花微微壓彎細小的枝條,他隨手揮舞著,一個不小心直接打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疼的跳了起來。
疼疼疼,這也太疼了吧。
他眼淚頓時就出來了,布滿了整個眼眶,他強忍著不讓他落下。
吳叔見狀,有些緊張,「小少爺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看一下?」
顧希言低頭咬著牙,將眼淚憋了回去。
他故作輕鬆,搖頭,「沒事。」
吳叔對此有些懷疑,但看著顧希言真的沒事的樣子,他才放下心來。
顧希言低頭看著自己手心一條紅腫的印記,倒吸了一口涼氣,別看這個枝條小小的,抽起來是真的痛。
他再也不手賤了。
說起這個,吳叔突然想起之前的往事,笑道:「不知道小少爺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和蘇少爺出去玩。
被家主抓了回來,家主那時氣在心頭上。
也是用這個枝條抽打你手心,那時候我和蘇少爺都勸了家主,他依舊沒有心軟。
還記得家主那時候是真的很生氣,蘇少爺都被嚇得不輕。
吳叔將他和祁禮發生了點點滴滴說了出來,本來是隨意的回憶過往。
但顧希言卻起了其他的心思,他掂量著手上的枝條,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和戲耍。
好啊好啊,祁禮之前居然還敢打他,這東西抽人那麼痛,他居然狠心抽他10多下。
真是狠心,不行,他要將這筆帳討回來。
祁禮回到別墅時,客廳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顧希言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祁禮只能看到他那圓滾滾的後腦勺。
吳叔看到他回來了,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物品,眼神中充滿了暗示與擔憂。
祁禮感到有些困惑,他揮了揮手,示意吳叔退下。
顧希言手中把玩著桃花枝條,眼眸中蘊含著某種深意。
祁禮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輕聲問道:「言言,怎麼了?」
顧希言的目光從手中的桃花枝條上移開,他微笑著抬眸直視著祁禮的眼睛。
這個笑容意味不明,似帶著些許陰險和玩弄的味道。
祁禮心中暗自警惕:糟糕,言言又要搞些壞事了。
顧希言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命令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