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些病人的東西。」
顧希言看著托盤上的東西,上面赫然擺放著兩枚精緻的戒指,他將戒指拿了下來,緊緊握在手心。
他雙眼空洞,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啞聲,「我要看看他。」
他們來到病房,祁禮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儀器,他和顧希言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他印象中的祁禮一直都是矜貴優雅,強大冷冽的男人。
現在的祁禮,身穿病號服面色蒼白靜靜的躺在床上,反而是沒有生命的娃娃。
顧希言緩慢的上前,他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上祁禮的臉龐。
原本溫潤的肌膚,此刻卻變得有點冰涼,宛如10月的湖水寒冷刺骨。
他嗓音沙啞,「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說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你為什麼也要違背誓言,你忘記了嗎?撒謊的人會變成小狗的。」
可任憑他說什麼,床上的人始終沒有回應。
顧希言語氣放輕,「我不想你離開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他越說越激烈,眾人察覺到他情緒不對,上前想要將他拉開。
還沒靠近顧希言他便被劇烈的疼痛,直接跪倒在地上。
曾經的記憶瘋狂涌了上來,占據了他的所有,曾經的記憶,曾經的點點滴滴,在此刻他全部都想起了。
顧黎和蘇杭將他扶起,緊張道:言言沒事吧,你要冷靜一點,現在只能想辦法,咱們急也沒有用,想想辦法到底還有沒有能讓祁禮恢復過來。」
蘇杭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哽咽,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現在變成這樣他也是很接受,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辦法,還有什麼辦法,除非。
蘇杭的話點醒顧希言,他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
上前就要拆掉祁禮身上的儀器,眾人都被他瘋狂的舉動驚到了連忙阻止他。
「言言,清醒一點。」一向穩重的顧卿塵拉住顧希言讓他看著自己。
「爸。」顧希言明明是笑的,但笑容中卻滿是淒涼,「我想到辦法了,祁禮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死了。」
「言言你清醒一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顧希言語氣平淡沒有任何起伏,「爸爸媽媽,哥哥,我們回海里吧。」
顧卿塵幾人臉色一凝,他們知道顧希言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想一命換一命。
顧黎攔住他,「言言,不可以,我們還有其他辦法。」
顧希言平淡的眼眸,定定看著顧黎。
他伸手掰開遏制住他行動的手,一字一句道:「哥你知道的,我們沒有其他辦法了,再拖下去他真的會死,我不想讓他死,我想要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