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歸忍住不適和尷尬,又餵了第二口第三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果葉星河不是他親自救治的,楚不歸恐怕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藥,變成了個傻子。
「你好看,看著你,藥就不苦了。」葉星河說起這種話來臉都不紅一下。
楚不歸反倒被他的話臊地皺起了眉,「你才幾歲,跟誰學的油嘴滑舌。」
「哪裡油嘴滑舌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葉星河說著又沖楚不歸笑了笑,「豈不聞秀色可餐。」
楚不歸眉頭皺得更深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還吃不吃藥,不吃我走了。」
「吃啊,不吃傷怎麼好呢。」葉星河說著很自覺地張開了嘴。
如若不是看在他是個傷者,楚不歸就那碗直接往他嘴裡灌了,他活了二十五年,沒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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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楚不歸循例給葉星河查看傷口,肩膀上三個洞,血已經完全止住了,似乎在開始長新肉,楚不歸給他上過藥後,小茹在外面敲了三下門,「公子,樓下來了幾個人,說是踏雪城的人,要見公子。」
來人是兩個小廝,見到楚不歸從客棧樓上下來,忙抱了拳,恭敬道:「閣下可是楚公子?」
楚不歸點頭,「正是。」
其中一名小廝道:「我們是踏雪城的人,奉大小姐的命,前來迎接楚公子,馬車已候在外面了。」
楚不歸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看出他們並不像是說謊,這也是溫如月會做出來的事,況且現在已是越州地界,如今的越州,踏雪城一家獨大,沒有人敢在越州打著溫家大小姐的名義坑蒙拐騙。
他隨即對二人微微頷首笑道:「有勞二位,還請稍候片刻。」
「楚公子請便。」踏雪城的下人果然訓練有素,朝著楚不歸鞠了個躬,就退出了客棧外面暫候。
葉星河吊著膀子,跟在楚不歸身後走下樓來,一臉地不情願,「在這裡住得好好的,去找那個刁蠻小姐做什麼。」
他並沒有忘記,當時楚不歸發現溫如月有心上人之後的落寞神情,他好不容易製造了機會可以好好和楚不歸獨處一番,享受一下楚不歸的貼身照顧,要是去了踏雪城,進進出出都是奴僕,楚不歸定然就將所有的事交給下人來做了。
而他,就會被聒噪的溫大小姐纏著聊天,哪裡還會管自己這個病號。
「我不想去。」葉星河板著臉,一屁股坐在客棧的條凳上。
「……你的傷每天都需要上藥,要用好的藥材才能更快痊癒,我身上的錢已經不夠了,踏雪城什麼都有,更利於你養傷。」楚不歸邊說邊去櫃檯結房費,卻被掌柜告知他們的房費已經被人結清了。
「我有錢。」葉星河越發不高興,「誰要欠她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