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事情辦妥之後,你該得的一樣都不會少。」
說罷,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待馬車走遠,戚飛英才敢抬頭,他面色為難,心裡雖記掛著方舒禾的安危,可義父的命令他是斷然不敢違抗的,只能叫來手下人,繼續尋找方舒禾的下落,自己則快馬加鞭趕去踏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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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城是空前的熱鬧,江湖各派在此聚集,人多卻並不雜亂,溫非寒當了三屆的武林盟主,踏雪城亦舉辦了三次武林大會,早已遊刃有餘。
今年的武林盟主,不知道會花落誰家。
楚不歸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天將破曉,他就起身了,清晨的南軒比其他時候更加靜謐,一隻雀鳥飛在院牆旁的竹林里,扯著嗓子鳴叫,深秋的清晨,寒氣瀰漫,呼吸間帶出一股白氣。
楚不歸披一件兔毛披風,站在院子裡,聽著清晨的鳥鳴。
院子外面走過幾個下人,他們打著哈欠,腳步匆匆,看來今日又有大人物要來。
除了四方樓昨日和他們一起到,餘下的門派還一個都沒來,唐門,飛花教,無念寺,墨羽山莊,等人都到齊了,熱鬧才算真正開場。
小茹送來早膳和葉星河的藥,楚不歸推開葉星河的房門,見他躺在床上,四仰八叉,似乎還做著美夢。
想起昨夜那個吻,楚不歸有些難為情,但依舊止不住他想要捉弄葉星河的心思,他輕輕捏住葉星河的鼻子,葉星河呼吸受阻,煩躁地掙了掙,之後被迫張開嘴來呼吸,楚不歸順勢往他口中送了一小勺的藥汁。
藥汁量少,卻極苦,滑進葉星河的喉嚨里,苦地他整張臉都皺起來。
楚不歸暗笑不已,下一瞬,卻見葉星河猛地睜開眼,一陣天旋地轉間,楚不歸就被壓在了身下。
葉星河一手撐在楚不歸身側,一手捏住他的手腕,藥碗被打翻在地,灑了一地的藥汁。
「捉弄我?」葉星河低聲說,眼神直勾勾看著楚不歸,楚不歸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曲了曲腿,想將葉星河推下去,卻發現自己被桎梏的很緊。
「放開我。」楚不歸低聲呵斥。
葉星河恍若未聞,低下頭去,一口咬在了楚不歸的脖頸上,力道不重,犬齒只輕輕擦過皮膚,卻激起楚不歸一陣戰慄。
他伸手去推葉星河,反被葉星河一把握住,感覺到葉星河越貼越緊,楚不歸才算慌了,奮力掙紮起來,「葉星河,你放開我!」
「你自己送上門的。」葉星河埋在楚不歸的脖頸間,深深嗅了嗅,「楚一,你身上好香。」
楚不歸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給吸走了,一顆心不受控制狂跳起來,似是七經八脈同時被打通,酥麻的感覺從脖頸一路蔓延至小腹。
「……葉星河!」楚不歸掙扎未果,只能用眼神和語氣來試圖阻止葉星河的行為,若知道葉星河一早就醒了,楚不歸決計不會來捉弄他,他曲起膝蓋,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