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門派的人一涌而上,將楚不歸和葉星河團團圍住,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楚不歸心知今日又是一場惡戰,只是如此一來,紀無情勢必會作壁上觀,等著坐收漁利。
楚不歸閉一閉眼,他不想在此時同各大門派糾纏,但他們顯然不打算放過自己。
溫霍和陳必達揮劍而來,劍氣凌然,破風而走,直直刺向楚不歸胸口和面門,他們一人使得是雁字回首,一人使得是月移花影,都是上乘劍法,楚不歸重心左移,一個靈巧閃身避開劍氣,溫霍的劍越過楚不歸的肩頭,猛然一個回身,從他身側轉圜而去,以極快的速度刺向楚不歸即將落地的位置,楚不歸長腿一掃,精巧的鞋面擊在劍身,將溫霍的攻擊格開。
兩人收了一招,迅速又起了第二招,只是這一次,他們還沒能靠近楚不歸的身,就被葉星河一掌青龍出水打的後退好幾步,功力稍低的陳必達還被催出一口鮮血來。
「我再說一遍,給老子滾!」葉星河眼中寒光盡現,滿是殺氣。
台下諸人屏氣凝神看著台上的爭執,擔心者有之,為死者抱不平的有之,看戲的更有之,戚飛英便是看戲的其中一員,他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看著這一場混斗,面露滿意之色。
方舒禾卻看不下去,她想起了武林大會上的場景,那時候她雖站的遠,也清楚看到了台上的一切,看到了楚不歸如何被眾人圍攻,打得吐血,渾身是傷,他本是無辜之人,卻被人污衊至此,以一人之力應付這麼多人,最後若不是葉星河及時趕到,或許楚不歸早就命喪武林大會之上。
方舒禾同楚不歸沒有交情,可她知道楚不歸是無辜的。
她猛地拉了拉戚飛英的衣裳,「算我求你了,你去和他們說清楚,讓你義父不要再為難楚公子了,就算是為我們積福了好不好?」
戚飛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此事你不要管。」
「可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行惡事嗎,今日我們沒來便罷了,既然來了,又心知楚公子乃是冤屈的,為何不出面說明,行走江湖,貴在一個義字,你既答應過我,就該履行承諾。」
「難道讓我站出去,告訴他們我才是真兇,讓他們都來找我報仇嗎?」戚飛英攬住方舒禾的後背,「舒禾,你也不想我成為眾矢之的的,對吧?」
方舒禾回握住戚飛英的手,「我們可以只說楚公子是冤枉的,不說兇手是誰,你義父見你站出來,他心裡定然會有所忌憚,就不會再針對楚公子了。先前的武林大會你也看到了,楚公子武功並不好,他打不過那些人的,若是今日因此喪命,你豈不是又添了一樁罪惡?」
「你放心吧,他且死不了呢,旁邊不是還有個聖鷹教少主嗎?」戚飛英冷笑一聲,「他可不會放任不管,到時候讓他因此殺了其他人,引得各大門派與聖鷹教反目成仇,劍拔弩張,那才叫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