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虎杖是鐵了心要在自己身上當個樹袋熊了。
折原眼睛輕輕移動看向別處,盯著窗戶的方向,家裡的窗簾整日拉著,即使現在自己晚上已經能稍微克制身體變回原本的形態,可喜歡陰冷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過。
或許虎杖是他接觸最多的「太陽」了。
意識到自己為身上壓著的人開了太多次「折原路枝」的先例,折原微微後靠,倚靠在靠墊上,雙眼看向天花板,懷裡的虎杖還死死的抱著自己,他自然的放鬆了身體,對於後者的行為放任。
……
良久後,看著化身為章魚的虎杖死死的纏著自己的模樣,折原幾乎要懷疑到底誰才是蛇了。
微微的窒息感襲上來,他無可奈何的拍了拍身上的人。
「虎杖?」
「……」
「悠仁?」
「……」
連叫悠仁也沒反應,看來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微微側眸,看著後者因為活躍的笑容遮掩的很好、此時閉上眼睛就立刻露出來的疲憊的黑眼圈時,手指輕輕拂過後者的眉眼。
就這樣,就很不錯。
他的心裡、身上的氣息,都是我。
就很好。
……
東京咒術高專。校長辦公室。
「哇哦。」
熟悉的不著調聲音響起,五條悟肆意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辦公桌後臉色漆黑、似乎對於眼前的現狀感到十分棘手的夜蛾正道,他拉下了自己的墨鏡,看向門口走進來匯報的七海建人,一臉驚訝:
「真的假的?」
七海目光沉靜,只是此時他一向平和的眼中也寫滿了驚動和複雜:
「……嗯。昨晚,蛇二襲擊了高層不假,但…戰鬥到後期,葵出現了。」
蛇二對高層莫名其妙的襲擊不是一次兩次,每次的傷害並不大,因此他們都習慣了蛇二的騷擾。
可這一次……
夜蛾正道手裡捏著那大片的高層的傷亡,意識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權力的洗牌,他墨鏡後的雙眼輕輕抽動著。
資料中的照片上,矮小的女孩站在巨浪之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下方反抗的家族咒術師一個個臉色鐵青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臉上的溺水窒息痛苦讓他無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