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師!」
邊隨安猛然坐起身來,腦袋嗡嗡疼了幾下:「你——」
他硬是把疑惑咽了回去:「你下班回來了?」
譚清明叼著一根煙,沒有抽,邊隨安懷疑對方根本不會抽菸,只是心裡煩躁,想要嘗嘗味道。
這菸捲又長又細,像是女士款的,散出淡淡的薄荷香。
「只買了方便麵嗎?」邊隨安垂頭看看,又仰起頭來,望著譚清明的臉,「譚老師,連青菜都不買嗎?」
譚清明頓住,輕咳一聲:「吃過了,晚上墊墊肚子。」
「那也該多吃蛋和青菜,」邊隨安眼尖,一手捋起譚清明的褲腿,「膝蓋和小腿怎麼回事,擦傷了嗎?」
譚清明有點無奈,早知道看到這小子躺在這裡,就該視而不見,免得被抓住了盤問一番。
之前接人時不止手臂骨折,小腿和膝蓋也有擦傷,不過當時不嚴重,塗點藥水就收口了,之後幾天因為卿先生的靈力衰退,沒法將人瞬間傳送,譚清明斷了一條手臂太不方便,來回奔跑時摔過幾次,這點小傷他懶得去找人治療,再加上勞累幾天,只想回家休息。
被邊隨安問起來,他才感覺出疼,這些血不知什麼時候順著小腿往下淌,鞋底都被濡濕了。
「哎呀,譚老師你可真的是,沒話說了,」邊隨安拎著譚清明的褲腳,嘖嘖出聲,「你先上去吧,我出去一會。」
「哎、哎、邊隨安,回來!」
根本叫不住人,邊隨安像風一樣捲走了。
沒發覺的時候不當回事,發現了之後那種癢酥酥的疼瀰漫上來,腿上像爬了許多螞蟻,捋也捋不下去。
譚清明一瘸一拐上樓,剛打開門放下袋子,邊隨安一陣風似的卷回來了。
「你哪來的錢?」
譚清明問人:「院裡不發工資的吧?」
「放假的時候,會打點零工,」邊隨安拎著兩個大袋子,一個袋子裡面滿是青菜和肉,另一個袋子裡都是消毒水和紗布,「搖奶茶端盤子什麼的,有時候還能幫人補補課,沒什麼花錢的地方,都攢下來了,買房買車的錢攢不下來,買點東西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