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
「好的,中原先生。」
「為什麼只給他啊——我被排除在外了嗎?」太宰治看似詫異地睜大眼眸,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的異能對你並不起效果。」青木言表情平靜,訴說出這個從一開始就暴露出的事實。
「誒?這麼說在開門那一刻你果然是主動對我使用了異能吧?」太宰治唇邊勾起一抹弧度,終於抓到了對方的破綻,「所以才能知道你的異能是對『我』不起效果。」
從開門那一刻「人間失格」被動觸發,門繼而被對方從他手裡推走,太宰治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明明中原中也跟自己站的很近,而青木言卻能精確判斷出無效化異能的來源是他,這說明對方當時僅把異能施加在了他身上。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青木言臉上仍舊是那一副平靜的表情,像是波瀾不驚,也像是麻木與空洞。
「我可能有些應激了,所以在之前你敲門時,我透過門縫看了外面,當時你站在最前面把中原先生擋的嚴嚴實實,再加上你一身黑又背光,所以……」
他說到這裡微微沉默了一下,左手指尖觸及右手手腕,渙散迷離的眼眸中浮現出些許恐懼與慌亂,「那些人……當初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奪走了我繪畫的能力。」
說辭聽起來滴水不漏又順理成章,太宰治記得對方確實是在龍頭戰爭一個晚上被擄走的,準確一點是對方異能在白霧中失控之後。
對方足足失蹤了十天,軍警收到消息後一直在尋找,但找到對方時也已經為時已晚,後者手腕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糜爛發炎,整個人也都陷入休克狀態了。
沒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麼,只知道這種嚴重又糟糕的傷勢是現有醫療水平無法復原的,對方不可能再拿起畫筆了。
「很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中原中也不自在地壓了壓帽子,把說遠的話題重新引上正軌,「所以你需要我在畫裡找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他……」青木言從情緒中抽離,重新收斂起所有情緒,「畫裡只有一個人,如果他仍舊在畫裡,就麻煩中原先生把他帶出來了。」
「喊我中也就好了。」
中原中也不習慣被對方如此稱呼,也許是因為對方跟他相仿的年齡,也可能是因為對方身上頹靡墮落的氣息讓他感到不適。
畢竟——他也曾聽說過對方被人讚不絕口稱之為繪畫天才的名聲,如果不是因為龍頭戰爭中的意外,或許對方仍舊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