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在進入到畫裡後,天空中的那個眼球一直盯著我看,在畫裡依舊能用異能,只不過我無論如何也靠近不了那顆眼球,那顆眼球周圍會像是模糊扭曲了一樣散發出某種奇異的光暈,本來我已經打算集中注意力去找人的,但那股視線一直黏在我背後,搞得我總是會莫名去看,也總是會聽見奇怪的聲響。」
「精神污染……嗎……?」太宰治若有所思地低喃,緊接著他話音一轉,「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進入青木家後就很奇怪?」
中原中也聞言露出了回憶的表情,「確實……有種奇怪的違和感?包括青木言這個人也是,具體說不上來,好像有問題又好像沒有問題。」
他長時間沒聽見對方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太宰治表情有些驚訝,像是不可思議般。
「中也,你的直覺依舊如此靈敏呢!難道說這也是某種天賦嗎?」
「哈?!」中原中也額角青筋暴起,「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拐著彎罵我!」
如果這番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是沒有問題的,但從太宰治嘴裡說出來,中原中也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暗諷。
正當中原中也想要跟對方好好理論一下時,只見太宰治突然收斂起了輕佻的模樣,轉而變得有些嚴肅,定定看著地上的某處,他順著對方視線看去,發現空曠的水泥地上什麼都沒有,乾燥一片。
這副模樣讓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緒微熄,「你發現什麼了嗎?」
「嗯,我突然想起來……」太宰治高深莫測地緩緩開口。
下一句話再次讓中原中也暴怒,「之前天氣預報說晚上會下雨,如果早知道最後不會下雨的話,我就不浪費時間跟你一塊出任務,直接把任務丟給你就好了,可惡啊!」
說到最後太宰治甚至相當懊惱地錘了一下空氣。
這一拳跟錘斷了中原中也理智之弦似的。
「你果然還是去死吧,混蛋太宰!」
……
站在二樓窗邊目送兩人遠去的青木言收回了目光。
天際第一縷晨曦從完全拉開的窗簾照射進房間,原本放置著那幅畫的空曠房間此刻擁擠的像是畫室,照亮了房間裡亂七八糟的顏料以及畫架。
與太宰治與中原中也所見到的一席雪白襯衫不同,此刻青木言白色襯衫上沾著各種顏料。
他右手持著畫筆微轉,扔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精準插進了筆筒中。
「果然跑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