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人而異。」青木言垂下眼眸,恰到好處遮住了眼底的思索,「擁有者對這幅畫沒有畫出來的地方是什麼印象,那麼進入到畫中後所看見的就是什麼模樣,如果說你認為島嶼另一邊什麼都沒有是一片空白,那麼這幅畫的界限就止步於你所看見的那些地方。」
「那超出畫面外的海域呢?也會因人而異嗎?」太宰治像是仿佛要抓住了什麼線索一般,對方的異能似乎並不如所說的那麼簡單。
青木言聲音平靜,「會很危險。」
這句話是太宰治始料未及的,他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危險?」
青木言點了點頭,多餘的不再說,淺淺維持在提醒對方的地步,轉移了話題,「你們是想要這幅畫嗎?」
「沒錯。」
太宰治隨手把半米長的畫給了一直沉默的坂口安吾,旋即對青木言伸出了手,臉上笑容燦爛。
「交易愉快,青木。」
青木言沒有第一時間伸手,他垂下眼眸掃過自己的手又抬頭靜靜看著對方。
後者眉頭微微皺起,「怎麼了?難道我們不能握個手來慶祝一下交易的完美落幕嗎?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原因——讓青木你不敢碰我呢?」
伴隨著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氛一瞬間凝滯。
青木言看著太宰治眼眸中逐漸出現陰鬱粘稠不加掩飾的黑暗與惡意,輕輕嘆了口氣,「你伸出的是右手,我右手傷勢沒有好,所以……」
「原來是這樣。」太宰治似恍然大悟般,立刻換了只手。
這一次青木言伸出手與對方短暫交握了一下。
太宰治覺得對方體溫似乎跟自己相差無幾,與想像中的一樣。
不過,根據觸感來判斷應該是真人沒錯。
太宰治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尖微收,心底划過一絲疑惑,是他猜錯了嗎?
青木言把兩人送出了住所,這一次青木言一直目送兩人上了車才合攏了門。
太宰治坐在車上沒有立刻讓司機開車,而像是確認什麼一樣抬起之前跟對方相握的手聞了聞。
「怎麼了嗎?太宰?」坂口安吾見對方舉動有些疑惑。
太宰治遲疑地像身側好友訴說自己感覺到的奇怪之處,「他太符合我推測中對年輕畫家的樣子了,手上沒有任何傷口與繭,就連氣味也淡的出奇,而且他體溫也跟我想像中的一樣。」
「太宰,你做出的推測本來就很少出現問題吧?」坂口安吾冷靜地點出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