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兩人分開時對方忽然貼近了青木言,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畔,「今晚,我會等您。」
對方沒有說地點,也沒有說具體時間,留下這樣語焉不詳的話只後就匆匆離開。
像是在給青木言拒絕赴約留下足夠的藉口,在如果對方真的不赴約,那麼可以責怪自己的粗心,而不是青木言的冷漠與抗拒。
也像是在考驗他們之間的情感與默契還剩下多少,如果青木言沒有赴約,這也能證明後者已經遺忘了之前所有的事。
這場宴會魚龍混雜,青木言是「鐘樓怪人」首領的事自然被大部分人所熟知,地下暗網裡對於這名新首領的一切信息都很少,對方身份的簡直比剛出生的嬰兒還乾淨,因此在對方進入舞池時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青木言沒有在意那些人隱晦的打量和視線,他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尖微動,那個名字在舌尖滾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舞跳得不錯。」
戈蒂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人群里重新回到了青木言身邊,他此刻正帶著一身沾染上的香氣,悠閒地晃著杯子裡的紅酒對青木言剛剛的那支舞作出點評。
「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不要靠近我。」青木言抗拒地撇過頭。
「嘿,這可是我受歡迎的證明!」戈蒂耶不服氣地想要辯解,在看見對方根本不打算聽而是想要離開的時候,他更不服氣了。
戈蒂耶一手圈住青木言的脖子,在準備使勁試圖用香氣熏死對方的時候才想起來場合的不對,現在不知道有多少視線正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於是他乾咳一聲又放開了手,「你要回去了嗎?」
「反正「鐘塔侍從」今晚又不會出現。」青木言漫不經心地說道:「留在這裡也浪費時間。」
「嘖嘖,你真的沒有一點那種想法嗎?」戈蒂耶搖了搖頭,露出一副頗為惋惜的模樣,「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打聽你的擇偶標準,哪怕是一夜她們都很樂意。」
「不要。」青木言嗓音淡淡,霧霾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疲倦,顯然是想起之前被搭訕的熱情,「太累了。」
戈蒂耶:?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青木?這話男人可不能亂說。」
「拒絕搭訕很累。」
青木言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後者正滿臉慌亂環顧四周,看起來試圖把所有偷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暗殺掉。
戈蒂耶聞言露出些許責備的眼神,「一句話要說完整啊,青木,不知道今晚過去又會有多少人斷章取義了。」
「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青木言表情懨懨,他看了一眼還在桌邊批判水果不夠甜的霍爾巴赫,又看向面前的戈蒂耶。
後者仿佛也看出了青木言的疲倦,「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