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合作對抗阿加莎的先提誠意,他給予的已經夠多了。
更別提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並不穩固,只是短暫地建立在想要共同把第三方送出局的想法上。
兩者之間還有相互背刺的風險,就像是青木言對他的理想恨之入骨,他想要從對方手裡得到「書」再除掉對方一樣。
青木言吃了一口蛋糕,覺得這個味道還不錯,「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現在動手——還是等下一次?」
他像是後知後覺想起了什麼,「啊……你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嗎?」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匯聚在倫敦的組織、勢力都很多,也很雜。」費奧多爾意有所指地說道:「無論是您,還是您身邊的這位貴族小姐,空間系異能一向是最方便暗殺的。」
「……你該不會想暗殺阿加莎吧?」青木言說出了他們都心知肚明的錯誤答案。
他清楚費奧多爾的意思是什麼,但是想要讓他先去引起混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鑑於對方確確實實給予了足夠的誠意,青木言緩緩開口,「我沒有帶適合戰鬥的異能者。」
費奧多爾清楚這一點,只不過現在青木言會強調這一點,只能證明對方覺得他給出的誠意不夠對方行動。
「北美實驗室似乎從當初橫濱的那場事件里得到了啟發,他們不再試圖把這種能力強加在人身上,而是做成了大範圍的非異能武器。」費奧多爾嗓音優雅低沉,視線關注著對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換句話說,您是唯一一個使用過那種試驗品還沒有瘋,反而還從中使異能異變的異能者。」
「聽起來很榮幸。」青木言暗自納悶對方這番話的用意。
是在威脅自己對方隨時能夠把這份消息賣給北美實驗室,還是在暗示自己對方已經知道了當初他能夠逃出生天的底牌?
現在的青木言自然不會再受這些信息的威脅,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從倫敦帶著所有人回到法國。
哪怕是被所有組織乃至「鐘塔侍從」都追殺也一樣,只要他神志清晰,他就能使用異能逃出生天,就算是「鐘塔侍從」研究出了能夠無效化異能的武器也沒有用,他的異能已經異變到不完全屬於異能的範疇。
因此唯一能夠讓他們被抓住的方法只有讓他意識昏迷,但遺憾的是霍爾巴赫的異能能夠保障他的意識清醒。
他想到這裡忽然頓住了,原來如此,費奧多爾這一句話原來是單純的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