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嗎?」果戈里笑著問道:「我可是突然出現的哦,之前跟你相處的可是『小姐』,現在又帶著你突然消失的話,會被懷疑上吧?」
「我本身會跟別人約會就夠反常了,果戈里。」青木言說著似疑惑般反問道:「而且——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摒棄一切條條框框跟你在一起,又或者說你是想要讓我承認你在我世界裡的存在,哪怕會被人懷疑上,也是正常情況吧。」
「哇嗚——居然都被看穿了嗎——可惡!我以為我偽裝的很好呢!」果戈里說著像是被拆穿了小心思而不好意思那樣把頭埋在了對方肩膀上,隨即又重新抬起頭,「我破壞你計劃了嗎?小青木?」
「沒有。」青木言清楚對方偽裝背後的真實,他們都對這個答案心知肚明,但他知道果戈里只是想聽到他親口承認這一點。
「我就知道——!小青木果然也是想要這麼做的!你根本就不擔心會被指認成兇手——」果戈里嗓音興奮地揚起,帶著激動的顫音和某種不穩定的預兆。
雪白的斗篷在倫敦空曠的街道路燈下揚起,再次落下時原地已經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宴會上零零碎碎離席的人有不少,如果想要發現花園角落裡的屍體倒是一件難事,除非是有心人特意去搜尋花園,但這場宴會上的人都身份不凡,當然明白這樣做會引火燒身。
即使眾多組織首領都在部下的悄聲匯報里得知法國第二大組織首領死在了花園角落,都沒有一個人率先打破僵局,沉默一直這樣維持著,這場宴會也同樣維持了許久,直到天際綻開白光,這是時間持續最長的宴會,而在第二日清晨,花匠在花園修理花枝時,才發現了那具屍體。
但能夠在「鐘塔侍從」當花匠的人也不會是一般人,後者悄無聲息地將這件事告訴了阿加莎,後者面色淡淡仿佛早有預料,僅讓人把屍體處理了並告知那個組織一同前來的人。
失去了首領的組織就像是一盤散沙,更別提上層之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無論是哪個組織下的手,能夠悄無聲息暗殺首領的都不會是好對付的人,失去了首領組織本就在動盪期,因此,那個組織上層兼著各式各樣的心思,用及時止損的名義達成了共識悄然離去。
這場風波最後竟然沒有濺起一個水花。
這讓無數在暗中緊密觀察等待出手時機的組織惋惜不已,也讓一些沒耐心的組織首領紛紛破防,大罵懦夫。
早晨在青木言喊送餐服務時,戈蒂耶和霍爾巴赫順著送餐人員一同進來了,兩人臉上的笑容怎麼都遮掩不住,看那群人吃癟也是他們的快樂之一,也許有些並沒有仇也都不認識,但是他們就是喜歡看那些期待了一晚上的人期望落空時的惱怒模樣。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戈蒂耶把這些事跟青木言複述了個遍,「這些想聞血腥味來的『鯊魚』吃悶虧時的樣子太有意思了。」
青木言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選中對方的原因,不僅僅有舊仇在,也有那個組織內部本就滿是裂紋,或者說並不算是裂紋,只不過那個組織的運作方式的方式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