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大型疫病傳染,七彩薄霧混雜在空氣中,整個倫敦頃刻間淪為了一座空城。
青木言無法主導控制這場特異點造就的世界,更為恐怖的是,這個世界跟現實沒有差別,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氣息。
仿佛所有人的感知都被蒙蔽。
他們仍舊坐在會議廳里,其他組織的首領仍舊在嘰嘰喳喳地商量對策,阿加莎仍舊坐在椅子上優雅地喝紅茶。
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除了……
青木言能夠明確感知到這裡是他畫中的世界。
一時之間,他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人格解體的恍惚感,開始懷疑起到底是他被蒙蔽困在虛假裡了,還是其他人被困在畫中,他是唯一的清醒者。
費奧多爾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那雙霧霾藍色眼眸中出現的迷茫與恍惚,下一秒,那雙眼眸瞬間看了過來。
青木言忽然想到能夠擰開蓋子的除了阿加莎,還有費奧多爾,後者動手腳的可能性很大,那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方是否也有所預料?
但對方臉上的神色是無辜又疑惑的表情,「怎麼了?您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這一句話吸引了周圍組織首領的關注,青木言微微勾起了唇,「昨晚有些累罷了。」
模糊不清的說辭與曖昧不清的痕跡配合的相當有說服力。
大部分人輕嗤一聲移開了視線。
「「鐘樓怪人」的首領真是好閒情逸緻。」其中某個首領陰陽怪氣地譏諷出聲,「不知道您參加這場會議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不是你們硬要所有首領或者說代表參加的嗎?」青木言毫不客氣地攻擊了回去,「所以呢?現在又不找屬下了?」
一句話將所有的一切撥回最初起點。
同時也讓阿加莎沒了興致,她很清楚屬下只不過是那些人想要探情況的藉口,那些人謹慎無比,一旦有什麼不利的苗頭馬上就會跑,所有她也願意順著階梯下給那些人透點口風,暗示現在是歐洲都危機的時刻。
如果現在話題又回到那些失蹤屬下的身上,那她完全可以離開了。
「今晚我會跟大家說明一切,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們可以處理好的,對嗎?」阿加莎語氣冷淡,想要結束的意思十分明顯。
門外的侍從忽然走進來低聲對阿加莎說了什麼,後者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份細微的表現很快被眾人所察覺,阿加莎聽完那個侍從的話後,唇邊展露出沒有絲毫溫度的笑容,她的視線在在場所有人臉上划過。
「看起來有更心急的客人提前拆開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