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的語氣雖然跟青木言相同,同樣透著閒聊般的輕描淡寫,但話語中的內容卻比青木言要更為豐富一些,甚至可以說是從各個層面出發為對方詳細解析, 也意外地沒有繼續說出一個模糊的答案。
看起來十分有誠意。
只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於他們雙方來說其實都無關緊要,畢竟青木言也不可能大費周章去偌大的倫敦里搜尋「全知之眼」的人,而在防備方面的話……他現在已經到了需要防備所有人都地步了。
青木言似煞有介事般點了點頭, 說出了雙方都能一眼看出是敷衍的話,「原來是這樣, 我看你當時的反應還以為你更偏向有人跟「全知之眼」結盟呢。」
費奧多爾臉上顯露出幾分無奈般的神色,極有耐心地解釋了對方明知故問的事情,「您不是很清楚那只是我給予阿加莎的警告嗎?唔……不過這種可能也確實無法否定就是了。」
青木言頗為贊同地說道:「嗯,畢竟無論什麼都是掌控在自己手裡比較好,交給他人就意味著意外的發生,不過如果考慮到來倫敦會發生的未知危險,這件事情就變得難以抉擇了起來,到最後會變成猶豫到底是要保全自身安全考驗他人忠誠,還是為了杜絕謊言掌控全局以身試險了呢。」
費奧多爾像是沒有聽出對方這番話背後更深層的意思,他認真地分析道:「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或許是觀察「全知之眼」這個組織到底是偏激進豪賭,還是偏穩健的最佳機會。」
說到這裡,費奧多爾唇邊噙著溫和的笑意,抬起眼眸平靜地看向坐在對面的青年,似意有所指地繼續說道:「只要能夠了解對手的行事作風,那麼擊敗對方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就像費奧多爾假裝沒有聽出青木言的話中之意那樣,青木言也依舊是那一副神色淡淡的表情,「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那也需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呢。」
「您說的對。」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地轉移了話題,他們都清楚這樣爭論下去並沒有任何意義。
費奧多爾的目光從對方蒼白俊美的臉龐上轉移,落到了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青木,您覺得倫敦的夜晚是眾星拱月的星空更有美感,還是沉寂安寧的夜空更別具一格呢?」
「什麼樣的夜晚都好。」青木言看起來像是已經有些疲倦了那樣,撐著臉頰漫不經心地說道:「只要這座城市有著僅屬於它的獨特之處,那麼無論是什麼樣的夜晚都足夠讓人記憶深刻。」
費奧多爾輕輕笑了一聲,「哪怕已經不打算做畫家了,您也仍舊有著獨到見解呢,不過我記得倫敦似乎經常下雨,這樣的話,星河燦爛的夜晚應該頗為罕見吧?」
「這麼看阿加莎時間倒選的挺好的。」青木言回憶了一下,「自從我來到倫敦後,好像還沒見過倫敦的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