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鐘樓怪人」本身行事就隨意,絲毫不給任何人面子,他當上首領後也沒打算去更改這一點,因此他們組織的這個毛病就只增不減,甚至更加乖張。
更別提,這些人也有可能是衝著港口mafia來的,暫且不考慮港口mafia有沒有在歐洲樹敵的因素,光是非歐洲本土組織這個名義,就足夠讓一些狂妄高傲自以為高人一等的那些人對他們出手了。
青木言靜靜地注視著中原中也提起其中地上一人的衣領開口說了些什麼,從他們這個距離聽不太清內容,但他能夠從事態的發展以及雙方之間的變化明白——中原中也大概是在審問對方來自哪個組織,而那人看起來絲毫不打算回答,反而情緒激烈破口大罵,中原中也怒極反笑把對方往地上狠狠一丟,似乎打算教導對方如何端正態度。
正當青木言看到太宰治終於不再維持旁觀而邁出了行動的第一步時,一個毛茸茸的銀髮腦袋忽然自上而下探出擋在了他眼前,一條梳理整齊銀色的麻花辮順應重力在半空中小幅度晃動。
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沉吟模樣,「小青木很在意他們嗎?」
「也不是……」青木言稍微思考了一下該如何跟對方解釋這個,他順著對方性格擬定了幾種回答的發展,最後還是言簡意賅了些許,「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原來如此~!」果戈里把頭又安回脖子,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麼那麼——小青木現在有弄清楚好奇的事情嗎?」
「大概……弄清楚了吧。」
青木言再次看了眼此刻的情況,太宰治不知道對那些人說了什麼,用的應該是偏和氣一些的溫和話術,總之效果不太明顯,那些人情緒更激動了,甚至夾雜著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髒話和鄙夷手勢,下一秒那人就被當場錘進了混凝土地面,可以說是血濺當場,此刻太宰治再次開口效果就變得好了不少。
只是……
對方註定問不出什麼。
從那幾人的態度來看,會對他們動手只是單純出自於發泄情緒,以及對外地人的排斥與歧視,而對方到底是從哪裡得知到他跟港口mafia見面時間和地點的,估計就連那些人自己都不清楚,極有可能是在喝酒的時候,碰巧聽見有關的信息,再加上酒精上頭、氣氛烘托,頭腦一熱就跑過來了。
能夠把這個信息在悄無聲息中傳遞出去的人,自然也不會是什么小角色,更別提此刻倫敦匯聚了整個歐洲的各個頂尖組織,幾乎任何一個組織都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對於他們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哪怕他真的花費精力去找到了那個傳遞信息的組織,說不準那個組織背後還有其他組織,現在倫敦各個勢力之間盤根錯節,他沒必要率先出手為此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