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蒂耶沉默了一瞬,腦海里浮現出調查到的——關於眼前銀髮青年的那些信息,他好像有些知道為什麼青木愛跟對方玩了,一個熱愛「自由」,一個異能是「自由鄉」。
這簡直是……
那個詞彙戈蒂耶實在是不想承認,他近乎逃避般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那青木身上有出現什麼反常的事情嗎?」
「反常的事情……只有那隻『螢火蟲』吧。」果戈里像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那是一隻很奇怪的『螢火蟲』,它像是迷路一樣穿過了十四層高樓的玻璃,目標明確地直奔小青木,哪怕我阻止也沒有用,唔……這種情況應該說是那隻『螢火蟲』已經鎖定了小青木吧,所以無法被外界阻止。」
果戈里很清楚眼前的兩個人想要在自己這裡了解到什麼,因此他沒有過多去贅敘,也沒有使用那些用於烘托氣氛的肢體動作,僅僅只是微微拖拽著抑揚頓挫的音調說出了對方想要的信息,「總之——就在那隻『螢火蟲』跋山涉水終於落在小青木身上時,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起來很勵志。」霍爾巴赫被果戈裡帶偏了一瞬間。
這一聲感嘆讓戈蒂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自己那沒什麼用的同事,「你還沒有想到懷疑的目標嗎?」
「懷疑的目標?」霍爾巴赫身體往門上一靠,努力回憶,「在倫敦知道小青木住哪的人不少,但凡是有心的都能查到,暗地裡潛藏的我不清楚,明面上的只有費奧多爾和阿加莎吧。」
「沒想到你真的還有點思維能力。」戈蒂耶對對方的怨氣稍稍散去了些許,「「死屋之鼠」的近期入境只有費奧多爾一個人,再加上「死屋之鼠」本質上是個情報組織,倫敦又是阿加莎的主場,我更傾向於出手的是阿加莎。」
「哦哦!想起來了!你這麼說,我倒是聽說過倫敦有一個能夠讓人一直沉睡的異能者。」
霍爾巴赫摸了摸下巴,他的異能能夠清除各種來自於外界的負面影響,因此也有知曉他異能的人為此來特意找過他,「你覺得小青木現在是中了那個人的異能嗎?」
「可能性很大,畢竟現在這種情況被那些人稱為「阿撒托斯之夢」,阿加莎會特意準備能夠讓人沉睡、甚至是極有可能能夠操縱夢境的異能者留在倫敦很正常,更別提現在的倫敦確實受青木夢境的影響,可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那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植物。」
戈蒂耶覺得對方多少有點明知故問了,他有些沒耐心地催促道:「好了,到你起作用的時候了。」
霍爾巴赫並不覺得自己能在這個時候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他一邊走向床上的沉睡青年,一邊提醒道:「先說好,如果小青木仍舊是那種分離的狀態,我的異能可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