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還在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和死亡。
「剛剛那是麻瓜的手段——催眠。看來出乎意料的好用。」安斯艾爾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下巴像看戲一樣輕描淡寫的說道。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顫抖的身體恢復正常,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安斯艾爾輕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麻瓜,和其他愚蠢的傢伙相比你的確不錯。不過你要是真喜歡麻瓜,那便真正的了解他們。
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麻瓜們的手段。在很多巫師眼裡,巫師天生高貴。」
他伸手舉起了茶杯,銀勺靜靜的放在杯子裡。
香氣、圖案、響聲、包括他說話的聲音都是催眠的一部分。
安斯艾爾在中途放下的根本不是什麼銀色勺子,而是一把銀制匕首。
他將茶杯慢慢的推過去,「我的母親很敬重你,當年她畢業後便加入了鳳凰社。
所以我不會對你出手,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巫師並不是萬能的,也並不比麻瓜強大。麻瓜有千萬種殺死巫師的手段……」
他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巫師並不安全。當年蓋勒特•格林德沃發起戰爭不僅僅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也有麻瓜在後面推波助瀾的原因。
這世上有為了信念堅守不疑保護麻瓜的巫師,也有為了錢財利益出賣巫師的巫師。知道你們存在的麻瓜並不少。」
當年蓋勒特發起戰爭,九頭蛇趁機渾水摸魚也貪圖了不少利益。
鄧布利多摸了摸脖子,這個教訓的確足夠刻苦銘心。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安斯艾爾說的沒錯,他的確不了解麻瓜。
若是今天安斯艾爾的手段施展在任何一個普通巫師上都足以毀滅巫師界——
他可以讓他們自殺,也能讓他們自相殘殺。
安斯艾爾離開前,他問了一句:「我看到都是真的嗎?」
他想知道當年是不是自己害死了阿莉安娜。
安斯艾爾站起身朝著他笑了:「我說了我弄的是麻瓜手段,怎麼可能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的是你內心最想看到的東西,你問我是不是真的倒不如問自己。」
安斯艾爾的能力很多,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全用。
催眠最好的手段便是誘導對方自己構建場景作繭自縛——因為那是他想要看到的。
這之後,鄧布利多離開了一段時間。
一個星期後他回到了校長室看到了抱著福克斯躺在沙發里睡覺的安斯艾爾以及努力從安斯艾爾懷裡掙扎出來並向他求救的福克斯。
「艾瑪。」安斯艾爾沉睡著,死死地抱著福克斯說著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