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懶得再給她解釋,思之再三,還是下定決心要讓女兒斷了這份心思,於是好言好語地又對小梅說,
「閨女啊,咱這麼漂亮,條件又好,犯不著在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顧衍錯失了你,是他沒福氣,是他的損失,跟你無關。咱村的小伙子你看不上,爹再給你介紹其他村的,我看公社裡那個張秘書就不錯,斯斯文文的,又有文化。上次還主持了農機大賽呢!下次找機會讓你們見見啊!」
「不要!誰都不要!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著,小梅跑回了房間繼續哭泣。
王隊長知道她正在氣頭上,現在說什麼都不會聽,也就沒再繼續緊逼,只想著以後再想辦法,慢慢化解她心裡的疙瘩。
再說顧衍和瞿安,一路表情嚴肅,無言的走回家,直到關好院門,又進到屋裡把房門合上,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哎喲媽呀!要不是樹上的知了叫的響,王隊長肯定聽到我的心跳聲了,那時候真的感覺差一點就要蹦出來了!」
瞿安坐到床上,在胸口撫了又撫,極力平復自已過於劇烈的心跳。
顧衍看起來明顯要比他輕鬆不少,笑著取笑他:「誰讓你張口就來假話,現在知道做賊心虛啦?哈哈~不過真是沒想到,原來你這麼能扯,一套又一套,聽得我都差點信了!」
「你不是也很能編嗎?」
瞿安不甘示弱,也開始嘲弄他:「什麼父親重視家族,什麼只給顧家傳宗接代。你這輩子還能傳得了宗,接得了代嗎?」說著,甩掉了一隻布鞋,不懷好意的抬腳在顧衍身上輕輕踩了踩。
顧衍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作妖的腳,接著一使勁把人朝自已這邊拉,俯身又用另一隻手攬住對方腰身,眨眼之間就把瞿安拽起來抱進了懷裡,然後裝作生氣,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耳朵是瞿安很敏感的部位,每次只要顧衍隨意撩撥一下,就能讓他腿腳發軟。
眼下,另一隻腳還被顧衍捏在手裡,高高抬著,剩餘的一條發軟的腿根本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瞿安索性就地一蹬,攀著顧衍的肩膀直接掛到了他身上,雙腿圈住他的腰,雙腳交疊扣在後腰。
「咬我作什麼?哪兒說錯了,難道你還想傳宗接代不成?」瞿安佯裝氣惱地對他板起面孔,怒斥道。
再怎麼說,瞿安也是一個成年男性,一百多斤的重量一下全轉移到了自已身上,讓顧衍有些重心不穩。
他很快穩住身形,又用雙手牢牢托著瞿安,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將人給摔了,再三確認瞿安的安全後,顧衍才壞笑著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