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安真的又跑了?他怎麼總是這樣,好歹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矯情,動不動就一走了之。難道他不知道,你每次找他,都要花費無數心血的嗎?還口口聲聲說愛你,我看壓根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你嘛!」
李建新趁機數落瞿安。
「他生氣,他傷心,我都能理解!可為什麼又要逃跑呢?在我懷裡哭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一個人躲起來哭。我就這麼不值得他依賴嗎?」
顧衍終於被挑起了傾述的欲望,開始對著李建新喋喋不休地抱怨。
「一下被騙了那麼多錢,他一定難受死了,心裡肯定在淌血吧?碰上這麼大的難事,不想著來找我,只會偷偷逃跑,我在他心裡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李建新,你說,我真的這麼沒有擔當嗎?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嗎?」
「哪能啊!你這麼優秀,怎麼能說沒用呢?」李建新連忙勸慰他,
遲疑了片刻反應過來後,接著又問:「他做什麼了?怎麼就被騙錢了?」
這次,顧衍終於把信里的內容,向李建新合盤托出。
李建新聽完,不免一陣唏噓,「唉…都不知道該怪他,還是該同情他。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作孽呀!」
「不准你說他的不是!他是受害者,是遇人不淑、遭人坑害,他想賺錢有什麼錯?錯的是那個該死的騙子!」
雖然知道瞿安並非完全無辜,可顧衍就是聽不得別人對他的指責,板著臉怒斥說他安哥壞話的人。
李建新立馬雙手上舉,作出投降的姿勢,連連道歉:「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落井下石說風涼話。我道歉,行了吧?」
顧衍冷哼一聲,沒有理他。抓起桌上裝著白開水的杯子,一灌就是半杯。
「那你後面打算怎麼辦?重走尋人路?」
李建新想了想,又說:「這幾年社會發展的快,幾乎每天一個新花樣,或許找人也有新方法了。後天周末放假,我陪你到處去問問,看能不能找到更容易的辦法。」
顧衍點點頭,無力又無奈地哀嘆道:「最好能有簡便一點的辦法!如今我上班了,工作又忙,不比之前大三大四的時候,想什麼時候跑出去,就能隨時走人。現在研究院又管的緊,平時想請個假,都要走好幾道審批手續。唉~太難了……」
「好了,事情說通了,眼下又沒什麼能做的。你可以先把飯吃了嗎?再不吃,菜都要涼啦!」
李建新雖然一直纏在身邊,可對自已的關心,從來不曾作假。見李建新又來哄自已吃飯,顧衍這次沒再輕易駁他的面子,慢慢拿起扔在一邊的筷子,說了聲「快吃!」,便低頭管自已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