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為了我的行蹤不暴露,邊關我不能久待。等找個機會送我回蘇城吧。」
蘇陌懷想了想道:「過幾天我和你一起回去。葉城的二十萬軍隊即將抵達邊關,到那時蘇城的二十萬軍隊將要面臨的是對方四十萬的軍力。這是一場幾乎不可戰勝的對決,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江城並不能給我任何的助力。所有我打算撤兵回到蘇城養精蓄銳。」
葉時一向尊重蘇陌懷的決定,「既然師哥已經決定了,那我們過幾天便回蘇城吧,這裡的一切和我都不再有關係了。」
「好,那你再等我幾天。」
幾天後,蘇城軍隊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徵兆的退兵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紀璟虞和江宴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紀璟虞和江宴清耗盡了人力物力在山崖下挖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骨。
由於屍體已經殘破不堪,根本沒辦法辨認得出是誰。但通過對方的衣物以及身上搜出來的葉城軍隊的虎符,大家便確認他的身份。
確認葉時身亡的那一刻,江城的感到了無窮無盡的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了殺紀璟虞,將葉時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都是因為他,葉時才會死的。如果他不將葉時吊在懸崖邊,葉時便不會被歹人陷害掉入懸崖。
一切都是因為他,是他害死了葉時。他是一個罪人,他活該得不到葉時的真心。從那以後,江宴清便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後悔與自責當中。他每天酗酒,以此來麻痹自己的內心,好讓自己暫時忘記葉時的死。
而另一邊的紀璟虞因為重傷昏厥後被帶回了營帳治病。
軍中的隨行大夫為紀璟虞看過後直搖頭,「城主失血過多,再加上淋了大雨,日夜操勞,身體已經嚴重受損了,至於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今晚了。
若是城主今晚不再發熱,情況穩定了,便沒事了。但若是高溫不退,那恐怕我們就得給城主準備後事了。」
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謝御和沈墨染的臉色都不好看。但事已至此,只能期望城主的病情能夠好起來。
現下軍營里沒有妥帖的人能夠照顧紀璟虞,於是謝御和沈墨染便留在了軍營照顧紀璟虞。
他們兩人輪流頻繁的給紀璟虞換濕巾,只希望紀璟虞的溫度能夠降下來。
但一直到後半夜,紀璟虞的溫度始終沒有降下來,謝御和沈墨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迫於無奈,沈墨染只好給紀璟虞編織了一個美好的謊言。
只見沈墨染跪在紀璟虞的床前,輕輕地說道:「城主,我們已經找到了公子。公子雖然身受重傷,但卻還沒有死。公子還活著,難道您甘心就這樣死了嗎?您若是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公子了。
所以,為了公子,您一定要醒過來好嗎?」
就這樣,沈墨染在紀璟虞的床前念叨了大半夜葉時的事情,直到天色微明才停止。
天亮後,隨軍大夫來為紀璟虞複診。大夫一把脈,摸著長長的鬍鬚道:「嗯,城主已經不再發熱了,脈象也已經穩定下來了,後續只需要慢慢調養,便可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