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子雖然恢復傷口很快,但鹿黎如今卻因為不開心而顯得憔悴不堪。
在地牢里分不清白天黑夜,鹿黎只能聽著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無聊的時候他甚至數水滴落下的次數。
以此來判斷過了大概多少時間。
因為沒有人再來,鹿黎在傷口不疼後便沉沉睡著了,雖說姿勢不雅觀,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腿不知為何沒有力氣,他便借著手被鎖鏈釣起的力將自已身體微微站起了些。
然後使勁一蹬腿整個人變成了坐著的姿勢。
不得不說,舒服多了。
再睜眼是被食物的香氣給饞醒的,只見地牢不知為何變得亮了些許,而盛烊擺了張小桌子和兩張矮椅在這地牢之中。
桌上則擺著一盤看起來格外誘人的烤雞,另外還有一盤烤豬蹄。
蒼天,他好餓。
鹿黎吞咽著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桌上,好香,肚子空叫的聲音在這裡顯得格外大聲。
盛烊聽見後回頭看他,眼裡是看不懂的情緒,「醒了。」
「你挺聰明,還知道找個舒服的姿勢睡,看來還是對你太好了。」
話雖這般說,但盛烊卻走了過來,把鹿黎扣著雙手的鎖鏈解了開來。
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到他的面前,讓他聞了聞。
「過來坐。」
鹿黎有些呆愣,這是,給他吃的?
他樂的不行,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你是相信我了嗎?」
「我就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定能發現我與這鹿黎的不同之處。」
鹿黎笑呵呵的站起身,發現自已的雙腿恢復了力氣,連忙跑到盛烊面前坐下。
「我可以吃嗎?」鹿黎搓搓小手,面帶羞紅。
盛烊不說話,只點點頭,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開始盯著鹿黎。
他印象中的鹿黎從不食五穀魚肉,長年只飲仙露,並多次告訴他修仙之人,當辟穀。
如今這般一手拿豬蹄一手拿雞腿吃的臉都紅的人,確實不像是他認識的鹿黎。
「既然你不是鹿黎,那你為何會變成他。」
見盛烊願意相信自已,鹿黎眼睛瞬間蓄滿淚水,只眨眨眼便落滿整張臉。
「我不知道,我就是睡了一覺,醒來便在這裡,雖說此人名字與我一樣,但我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鹿黎說的懇切,看著盛烊的眼神更是帶著期待,他希望盛烊能相信,順便把他給放了。
「那你為何認得我。」
盛烊不太能招架別人哭,尤其是這個往日讓他心生嚮往的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