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烊擔心鹿黎,那個只有他認識的鹿黎會有危險,一直不敢放開了進攻,幾回合下來,隱隱落下風。
「怎麼畏手畏腳的,怕另一個人同我的身體一起覆滅了嗎?」
鹿黎擦乾嘴角流出的鮮血,強行運陣,他的這副身子早已撐不住了,「沒想到,這身體如今也撐不住我,罷了罷了。」
他雙手結印,額間泛起金光,整個空間也隨之動盪。
盛烊一手拍在自已的胸口,穩固住魂魄,又割開掌心,以血畫符。
「雖說不能殺了你的身體,但沒說不可生擒靈魄。」
盛烊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鹿黎身後,一手捏住了鹿黎的頭,「以血為契,擒魔之。」
鹿黎只覺整個人都抽疼,「禁術,如今你竟也學起了禁術……」
靈魂被抽取的感覺實在是痛苦,鹿黎嘗試著脫離身體,他一定要離開這裡。
但盛烊周遭靈力暴漲,讓他不得逃脫,硬生生被盛烊從身體裡拽了出來。
「真是好笑……」
鹿黎化作一縷黑煙,被盛烊禁錮手中,「如今我自已的身體都不能擁有……」
「這副身體早已不是你的了,你好好看看,這張臉和你還有幾分像。」
黑影被摁在鹿黎面前,隨即大笑起來。
「如此如此,天道不容我,早在雷劫之時便將我的身體削了個乾淨。」
鹿黎徹底安靜,這片空間也瞬間恢復如初,他們又回到了原先的山洞。
手中的黑影消失不見,盛烊雖擔心是被他給逃了,但也同時擔憂一直昏迷的鹿黎。
「鹿黎,醒醒。」
懷裡的人依舊沒有動靜,盛烊撫上那張略微蒼白的臉,指腹在那顆痣上摩挲著。
「掌門。」
身後傳來元崇長老的聲音,看來是一天過去,他們進來了。
盛烊抱起鹿黎,「元崇,山裡的弟子和其他百姓可有救出去。」
有些錯愕後元崇連忙說:「都已經轉移,帶回雲宗了。」
看來時間過去有些長了,大抵是鹿黎那個空間影響。
「嗯,那便回去吧。」
往前走了兩步盛烊消失不見,元崇等人也迅速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而雲宗山門口,流雲長老卻帶著人已經等著了。
見到盛烊抱著鹿黎出現,流雲冷笑一聲:「掌門,如今可否談談這魔君一事。」
盛烊無視流雲想直接離開,卻被流雲一掌微驚,抱著懷裡的人側身才堪堪躲過。
「流雲長老這是想殺了我嗎?」
盛烊眸子裡染上怒意,定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