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什麼聖母,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準則。
只是他必然是做不到這般了,希望未來盛烊在飛升後也能遠離這種生活吧。
染血的事做多了,總歸是不好的。
杳杳不知道鹿黎發什麼呆,在她看來,這兩個人明顯互生情愫。
在這搞高級曖昧呢。
欲拒還迎的,讓人牙齒都酸掉了,偏偏這兩個都沒發現,也不知道眼睛是有多瞎。
就這樣又安穩的過了兩天,這兩天裡鹿黎帶著杳杳到處吃吃喝喝,在外面逛了一圈又一圈,而盛烊則是時不時被傳去議事,那個叫岑翎的也來過幾回。
說是什麼要認識一下盛烊的好朋友,好朋友那三個字,他還非得看著盛烊用力的說。
鹿黎只覺得奇怪,但岑翎脾氣很好,對一些事有獨到的見解,鹿黎還挺愛聽他講話的。
比如岑翎會講一些類似於神話傳說的故事,或者說一些他們玉山的王宮趣事,總之比那說書的講的還精彩。
岑翎一待就是一個下午,才不過來了兩天,盛烊就已經對他不耐煩,今天才喝了杯茶就催促他離開。
鹿黎抱著杳杳靠在藤椅上吹風,昏昏欲睡之際,好像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
猛地睜開眼,周圍已經被白煙籠罩,看上去是著火了。
「來人啊,救火啊!」
鹿黎咳嗽著想進殿內,杳杳從他的懷裡掙扎著跳到地上,扯著他的衣擺就要往外走。
「放開我杳杳,救火,盛烊在裡面午睡。」
鹿黎捂住口鼻往濃煙中鑽,突然一隻大手撫上他的雙眸,被煙燻的通紅的眼睛,一下子就止不住的落下淚來。
這熟悉的氣味是盛烊。
「你沒事吧。」
盛烊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攬了他一下,然後一股拉力猛地從身後襲來,讓他脫離了盛烊的懷抱。
「杳杳,護好他。」
杳杳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人形,六七歲的孩童力氣卻格外的大,緊攥著鹿黎的手就往隱蔽之處跑去。
鹿黎想回頭,但不知是不是盛烊對他施了法,他眼前一片朦朧,看不見盛烊在哪,只瞧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在不遠處看著他。
「盛烊……盛烊!」
鹿黎大喊著,下一秒直接被敲暈過去,杳杳猛地變大,將鹿黎扛在肩上向西邊跑去。
一路上鹿黎只覺得昏沉沉的,胃也晃的厲害,只覺想吐。
再次醒來已經是夜裡,躺在稻草堆里,睜眼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眼前已經一片清明,天上掛著一彎明月,偶爾還有不太能看的仔細的星星一閃而過。
總覺得後脖頸疼的厲害。
掙扎著坐起來後,鹿黎環顧四周,被嚇了一跳。
火堆燃燒著,面前坐著小孩模樣的杳杳,再往外些是守著的雲宗弟子,帶頭的人是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