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阿冬,發生了什麼。」
阿冬沒有停止嘶吼,鹿黎不小心摔在地上,著急的只能摸索著床沿站起來。
屋內布局在腦海里浮現,不過幾步路便能走到門前。
這時候屋外傳來其他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耳尖微動,鹿黎聽清楚了,那是有人拔劍和阿冬在打鬥。
招招凌冽,帶著殺意。
趙晏不能忍受魔族之人,魔族攻上雲宗也不過才半年多,他還沒有從那次悲痛中出來。
他記得那場戰鬥中死去的師兄弟,還有他的愛人。
鹿黎出來的時候,明顯讓趙晏愣了愣神,但阿冬此時已經發狂,沖向趙晏的同時,趙晏手中的劍也刺向了他。
阿冬悶哼一聲,血流了一地。
鹿黎看不見,只能喚著他的名字,「阿冬,你怎麼了,是誰,誰在這裡。」
他摸索著往前走,卻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如今來看,你確實不是鹿黎。」
趙晏承認,如今鹿黎和當初的那個鹿黎,模樣氣質差了許多。
若非要說相似的地方,那便是乍一眼看,容易認錯。
聽到趙晏的聲音,鹿黎也是心寒了半截,「趙晏。」
「呀,公子還記得我,我這次來,是為之前那一劍同你道歉,實在不好意思,那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時間沒有發現你和魔君的不同。」
趙晏看出鹿黎眼睛看不見,甚至連彎腰都懶得。
反而還往阿冬的身邊走去。
鹿黎沉默著,並不想接受這莫名其妙的道歉,更何況這血腥味如此刺鼻,讓他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不可能。x
「你為何要對他們動手,他們是我帶回來的客人,不過是短暫住幾日便要離開,期間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鹿黎不敢再往前走,前面是幾階樓梯。
他拿不準位置。
趙晏就是知道這樣,肆無忌憚的走向已經不再發狂的阿冬。
阿冬說話並不利索,所以一直以來不愛說話,偶爾說一句,也是和鹿黎有關。
他們是魔族抓來做實驗的魔獸,阿冬在之前,也是和其他幾隻小獸長的一樣。
但他在遇見鹿黎前好幾百年,就已經被用藥和各種奇怪的陣法製成了如今這樣。
當時他還記得,像他這樣的獸有很多。
為的是日後同人界的戰爭。
但他沒有作為殺戮的魔獸被送上雲宗,而是作為失敗品,被送往了地牢。
在那裡他和其他幾隻小獸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籠子裡,每日便是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