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澤板著一張臉,自然按下洗衣機的程序鍵,若無其事地出了洗衣房。
尷尬的情緒久久環繞著,寧江澤丟臉丟到恨不得把牆捶個凹凹。直到去浴室洗完澡,那股忍不住背著行囊換個星球生活的衝動才散了點。
拿遙控器將洗衣間的紗窗拉嚴,他才進去晾內褲。換下來的褲子扔進髒衣簍,等會兒再洗。
收拾得差不多,打算躺床上玩會兒手機的時候,手機不見了。
「……?」
操。
寧江澤把家都翻遍了都沒找到,他站在客廳回憶片刻,懷疑落談舒文那兒了。
折騰到四點,終於放棄找手機,寧江澤躺平了。
談舒文一會兒還要上班,他忍著沒去擾人清夢。一晚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剛躺下天就亮了。
翌日,談舒文哈欠連天,賴床半小時,最後花三分鐘火速洗漱完,準備去單位吃頓早飯。他一開門,和家門口站著的人打了個照面。
頓時全身的血液直往頭上沖,一口氣提到頂了出不去,人差點嚇沒了。他是真服了這祖宗,經這一嚇,壽命直接短三年。
寧江澤眼下烏青,手臂環胸靠著牆,淡淡地瞥向他:「早。」
談舒文驚嚇勁兒沒緩過來,他往寧江澤身後看了看,沒有其他人和攝影機之類的,道:「過了一晚上,你終究還是瘋了麼?」
寧江澤懶得和他計較,比回自己家都自覺,繞開談舒文進門:「我來拿我的手機。」
「?」談舒文站門口看人換鞋,反應過來道,「你昨晚那頓燒烤是不是就擱現在等我呢?不帶這麼敲詐勒索的哈。手機你昨晚揣兜裡帶走了,我這兒怎麼可能有。」
寧江澤單手扶著鞋櫃,大腦宕機半分鐘後,在談舒文一臉「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目光中回了自己家。
「我走了。」寧江澤說。
談舒文:「……」
昨晚找手機的時候沒想起來摸摸外套兜,後來經這事打岔,他連晾衣服都忘了,躺著躺著就睡死過去。
手機被摧殘得開不了機,浸泡清洗三次,不報廢也難。寧江澤把電話卡取出來,思忖片刻,打開電腦給雄哥發消息說明情況。
「雄哥:那快去買部新的,我正好要跟你說這事。導演組實地考察完回來了,不過鄭放安那邊好像臨時有什麼突發情況,這會兒已經趕去鄰市。」
為了加快進度,雄哥說下午兩點節目組那邊會安排人到家裡安攝像頭取素材,差不多也是算拍攝。
寧江澤不上心,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搭檔是誰。
「1:搭檔定了?」
「雄哥:資料發你微信上讓你看的那個。」
寧江澤沒看,前天發過來的時候他掠過一眼,直接忽略。
「雄哥:你是不是又沒看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