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宴好似有讀心術,看得出他的為難。心裡感到放鬆的同時,寧江澤隱隱覺得怪異,一股名為不安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叮——」
前兩分鐘才上行的電梯去而又返,寧江澤以為溫景宴這麼快就下來了。有事想問,他沒多想便推開門下車:「溫……」
當電梯門徹底展開,張婉清出現在視野中時,寧江澤霎時怔愣。
今早市政有個九點的會議需要參加,張婉清來不及吃早飯,忙著回醫院。一切如常的安靜車庫裡,突然有人從車裡出來,冷不丁嚇了她一跳。
她對寧江澤的印象很深,昨天第一次見是在她兒子懷裡,又是溫景宴情竇初開的對象。
「怎麼不上去吃早飯?」張婉清長得很漂亮,溫景宴很像她,母子倆連見人先帶三分笑這點都一模一樣。
寧江澤緊張,扯出抹笑,說:「工作上有急事,就不打擾阿姨了。」
「說什麼打擾,見外了。」張婉清笑容和善,怪溫景宴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不會辦事。
她看了眼表,解鎖溫景宴車旁的那輛車,車燈輛起,她道:「小澤,下次有時間來阿姨那兒玩,讓景宴當司機。」
寧江澤侷促地笑笑:「好的,謝………」
他突然頓住,沒道完的謝卡在喉嚨,像根刺。
張婉清平常而又溫柔的家常話像一盆涼水兜頭而下,那些緊張或不安的想法戛然而止,什麼思緒都沒有了。
心臟不正常的一頓頓地跳,好像快要壞掉的手風琴,壓不下,展不開。
寧江澤愣愣地和張婉清對上視線,懵得徹底。
張婉清反應過來,道:「昨天一直沒機會和你說上幾句,怕招待不周,擔心你對一些東西有過敏反應,自作主張做了背調。希望你原諒阿姨。」
這是什麼意思?寧江澤聽不太明白。
既然張婉清都知道他不是陳周越,那溫景宴呢?溫景宴知道嗎?
很多事其實不難想通,那微妙的怪異感在此刻看到了答案。寧江澤脊背僵直,維持著禮數和應有的教養:「沒事,是我擅自登門,唐突了。」
同一時刻,溫景宴和奶奶打過招呼準備離開。他記得張婉清今早有會,梭巡一圈沒見到人,路過客廳遇見管家,於是隨口問道:「我媽呢?」
管家跟在溫景宴身側到電梯口按下下行按鈕,說:「院長前五分鐘出門了,您上來的時候她正好乘另一班電梯去車庫,這會兒可能已經離開。」
話音未落,溫景宴轉頭看向管家。
管家以為他有什麼急事,問道:「需要幫您給院長打一通電話嗎?」
默了幾秒,電梯門開啟,溫景宴邁步踏進。
「不用,您去忙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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