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在屋裡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寧江澤神情認真,笑著說:「嗯,這輩子就纏上他了。」
頭一次和親兒子談感情的話題,寧盛一直只顧賺錢養家,沒有怎麼管他。他不了解同性戀,不自在,但該說還是說。
「溫醫生家庭情況怎麼樣?」寧盛警告道,「你要是敢高高在上隨便欺壓別人,我第一個送你進局子。」
聽意思應該是同意了,寧江澤不要臉地去摟他爸,賤兮兮地說:「爹地啊,他才不是什麼窮小子呢。」
「滾。」寧盛煩死他。
溫景宴和冉靜琳其樂融融聊了十來分鐘,出去的兩人好像自己打飛地走了。
他都快懷疑寧江澤爸爸不承認他們的關係,強制性帶寧江澤離開了言淮。
「樓道有盞燈壞了物業還沒來修,」溫景宴隨便找了個藉口,起身道,「我去看看叔叔。」
夏天黑得晚,天氣熱,菜也冷得慢。要在冬季,這一桌全都得回鍋。冉靜琳點頭,說:「叫他倆快回來吃,聊什麼聊這麼久。」
「好。」
溫景宴出門,恰好和一米開外的寧盛對上視線。他笑著說:「叔叔。」
寧盛:「嗯,吃好了?」
「沒,樓道有點暗,我來看看你們。」
看我們還是看寧江澤,寧盛還是分得清。他點點頭,邁步進屋——
忽地,想起一個問題。寧盛轉頭,問道:「聽說你是眼科醫生?」
溫景宴:「是。」
轉瞬間,寧盛的眼神驀地多了幾分想不通與惋惜。仿佛一自家的豬拱了別人家院裡的大白菜。
「你看上我兒子哪兒了?」寧盛疑惑,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溫景宴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寧盛簡單粗暴到像是在問商品一樣的話。
兩秒內收拾好思緒,他莞爾道:「江澤熱忱仗義,善良有趣。喜歡他的人很多,我只是龐大隊伍中的其中一個。」
溫景宴緩聲說:「我很幸運,江澤能選擇我。」
他的神情、語氣無一不誠懇。寧盛內心複雜,半晌沒說話。
「………」
果不其然。
他心道,那句話說的真沒錯,醫者真的不自醫。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友友們。我先定了個小目標,明天放假回家更五千字,後天假期第一天更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