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澤坐在溫景宴腿上失神,碰一下腰就顫,回住宅那段路還是溫景宴開的車。
溫景宴爭不過,只能讓寧江澤提行李。某人像是為了證明什麼,闊步走在前面,將他甩在身後好幾步遠。
出大門接人的夫妻倆:「………」
冉靜琳瞧這苗頭不對,小聲說:「怎麼看著像是吵架了呀?」
「……」
寧盛:「我不會做思想工作,一會兒你勸。」
一家三口就冉靜琳一個會說話的,另外兩個不是悶葫蘆,就是開口嗆。
人到齊,廚房出菜端上桌。溫景宴洗過手落座,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他笑著說:「沒說一聲就貿然登門,抱歉打擾叔叔阿姨了。」
「哪有的話,」冉靜琳給他夾菜,「你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哪來的打擾一說。上次走得匆忙,忘了邀請你到家裡坐坐,這次你來一定要多陪叔叔阿姨待幾天,就當自己家。」
寧江澤也給溫景宴布菜,眼皮也不抬一下:「爸媽,你倆要實在無聊就找個差出出吧。景哥的時間都是我的,沒時間陪你們。」
耳邊一聲輕笑,寧江澤轉頭瞥溫景宴一眼,自信過頭顯得很拽:「笑什麼?本來就是我的。」
眉宇黑雲浮動,寧盛聽得牙酸,不想聽了,敷衍道:「你的你的,吃飯。」
飯後,冉靜琳讓寧江澤帶溫景宴去客房,寧江澤嘴上應著好,轉頭腳步不帶轉彎的給溫景宴領到自己房間。
被子沒疊,亂掀開一個角,床上依稀看得出起床後又躺過的痕跡。溫景宴很輕地挑了挑眉,看著寧江澤道:「客房?」
「你自己說的。」行李箱展開,寧江澤把溫景宴帶的兩套衣服掛進衣櫃,說,「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睡。」
溫景宴和他一起收拾,忍著笑說:「腿不疼了?」
「嘶……你煩不煩?」寧江澤轉頭瞪他,死要面子,「早沒感覺了。」
「是嗎?」溫景宴故意逗人奓毛,說,「你在我懷裡一直抖,說痛。我還以為要痛上幾天。」
寧江澤讓他說得耳根子紅透,惡狠狠道:「下次換你試試。」
腿與那事不同,溫景宴要,寧江澤心裡沒什麼壓力,再加上心疼人,第一次的時候就允許他弄。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做了點別的,還是太長時間沒見面,壓抑太久。共享體溫的每一秒,溫景宴若即若離,覆上來的時候,寧江澤偶爾會產生一種荒謬的錯覺。
他們在……愛。
那種詭異的感覺既讓寧江澤起一身雞皮疙瘩,又讓他忍不住想叫溫景宴的名字。
他不自覺去迎合,反應過來後又感到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