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溫度開得低,寧江澤靠著溫景宴,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一起睡了個回籠覺,他還是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溫景宴昨天下班很晚,回來睡到中午十二點還沒有醒的架勢。
他輕皺了皺眉,寧江澤忙按下靜音,出了臥室。
「喂,文兒?」
「你終於接電話了,今早聊著聊著沒信兒了,還以為你又出什麼事兒了。」談舒文和蔣邵行此時此刻正在溫景宴家門口,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
寧江澤先到衣帽間取了條褲子穿上,然後才給他倆開門。
「小點聲。」他提醒道,「景哥在睡覺。」
談舒文看一眼手錶:「這個點兒了還睡?」
蔣邵行:「兩口子的事你少管。」
「好的。」談舒文點點頭,表示明白。
寧江澤不記得和他們說過和溫景宴交往的事,納悶道:「你們知道我和景哥在談戀愛?」
兩人看向他,談舒文賣隊友,指蔣邵行道:「他說的。」
蔣邵行一噎,說:「太明顯了你們,一眼就看出來。之前你公司那事兒,他在,我都沒插得上手幫忙。當時我就懷疑你倆有不正當關係。」
寧江澤:「………」
有這麼明顯嗎……?
他回道:「你才不正當。」
「喝點什麼?」寧江澤說,「要喝自己去冰箱拿。」
「不用。」談舒文擺擺手,往臥室瞟了眼,壓不住好奇心,悄聲道,「寧哥,你倆談戀愛誰在上啊?」
溫景宴沒在寧江澤脖子上留痕跡,但要是有誰掀開他的衣服,會發現沒一塊能看的。
男人死要面子,寧江澤也不可能把這種事給他倆說。他戰術性端起茶几上的水抿了一口,清清嗓子,說:「我倆柏拉圖。」
這時,臥室的門從里拉開,溫景宴突然醒來,發現寧江澤沒在,再加沒睡醒周身氣壓略低。
「江澤——」溫景宴走到客廳,看見沙發上齊唰唰望向他的三人,登時愣了愣。
客廳三人的反應也不見得比他好,眼睛都直了。溫景宴前胸、脖頸、手臂後背都是吻痕和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