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沅倒是在走了幾步後主動跟舒栩說:「舒栩,無論我是不是心疼你,生病的是你,難受的也是你自己,沒有別人能代替你難受。」
舒栩聽到裴思沅說話,不回答,悶不吭聲地繼續聽著。
「我並不想說教,但我的心疼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用處,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然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你的體質確實很差,很多時候氣色不好,鍛鍊身體確實能讓一個人的氣色好一些,身體素質好一些,這只是合理的建議。」
舒栩聽著,跟著慢慢走,其實過了生氣衝動血液沖向大腦的時候,他想了下裴思沅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但他就是氣不順。
為什麼沒有低頭,為什麼沒有哄他,為什麼跟他想的那麼不一樣,為什麼一點都不甜蜜。
他就跟過不去了一樣,一直因為這點賭氣。
不過裴思沅顯然知道這種話說多了很讓人煩,只說了這幾句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繼續帶著舒栩往前走,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什麼話。
到了餐廳,裴思沅像是沒有發現舒栩在賭氣一樣,問他:「想吃什麼?」
「隨便。」
最難伺候的就是隨便。
不過裴思沅也點了,點完後認真問舒栩:「怎麼還不開心?」
這一下就問到舒栩心裏面去了,他特別悶悶不樂,很想讓裴思沅猜,但又覺得猜最後鬱悶的還是他,比定力他真的是比不過裴思沅。
他實在是有點憋不住脾氣,就問道:「你都不哄哄我嗎?」
裴思沅:「……?」
他嘆了口氣,無奈問:「我不哄你,現在在做什麼?」
舒栩的聲音更悶了:「你這都不叫哄。」
裴思沅想了下,很平和地反問:「那什麼叫哄?」
怎麼哄?
舒栩自己也想了下應該怎麼哄人,覺得不知道,就在考慮感情劇裡面怎麼哄人。
好像都是——
【寶貝怎麼哭了】
【別難過,老公好心疼你】
【寶貝乖不疼】
……
舒栩看著對面的裴思沅,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對方實在是不像這種人。
舒栩:「……」
算了,他自己認輸,鬱悶地嘟嘴:「就這樣吧。」
是他說不過,口齒不夠伶俐,道理不夠多。
最終他只能悶悶地問:「你不覺得生病的人很可憐嗎?」
「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