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打遊戲。」
「好呀。」
打遊戲是兩個人經常進行的一項娛樂活動,在打遊戲這方面算是一拍即合,非常的和諧。
當然,一起打手機遊戲可能會小吵一下,不過也就是小吵。
遊戲打到下午三點多,舒栩放下手柄休息,裴思沅幫他拿杯飲料。
飲料拿過來後放在茶几上,裴思沅坐在舒栩身邊,側頭吻了舒栩的臉頰,小聲說: 「有點捨不得你。」
「唔——」
舒栩鼓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畢竟在他這邊,裴思沅算是「見不得光」的類型。
他雖然沒什麼朋友,但是有親戚呀,而裴思沅暫時還見不得親戚,而他在裴思沅那邊,最起碼在朋友那邊,應該算是「能見光」的類型了。
裴思沅沒想讓舒栩為難,接著說: 「所以過完年早點來陪我,好不好?」
「……好。」
舒栩小聲說,仿佛前幾天負氣離開的人不是他。
裴思沅得到肯定的回答,很滿意了,又低頭去吻舒栩。
舒栩想躲卻沒有躲開。
這次吻的時間比上次久,久到裴思沅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舒栩輕輕掙扎,他覺得很危險,想逃開,但裴思沅卻沒有放開他,那個吻從臉頰移到耳垂。
他的耳垂被含住,耳廓邊是裴思沅的呼吸,他能感覺到呼吸輕輕擦過他的耳廓。
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他從前去理髮店理頭髮,學徒工讓他先躺下來給他洗頭髮的時候,學徒工的手指擦過他的頭皮和耳廓時的那種奇怪感覺。
那種感覺太奇怪了,弄得他之後去理髮店都拒絕洗頭髮,讓人直接噴濕了剪。
這次更奇怪,他甚至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比昨天那次的想逃程度更誇張,閉緊眼睛,身體努力往後退。
還好裴思沅此時放開他,甚至主動後退一點距離平復呼吸。
舒栩見狀立刻縮到沙發另一邊最角落的地方,努力離裴思沅遠一點。
他不敢開口說話,怕說出來的話聲音會顯得很奇怪。
而且,他現在有種特別難以啟齒的感覺。
就……想尿尿。
裴思沅冷靜幾分鐘,看到舒栩縮在沙發的最角落,苦笑。
其實他也真的沒想剛才那樣的,就是忍不住。
他可能是嚇到舒栩了,立刻就說: 「對不起。」
舒栩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裴思沅輕聲問: 「舒栩,你很不喜歡這樣麼,會不會討厭?」
很不喜歡麼?
舒栩覺得可能也算不上是很不喜歡,更不會討厭,但還是想逃,覺得危險,不習慣,或者說是他的身體沒有習慣這樣的感覺。